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三百五十九章 雲南人笑傳(2/5)

    “而且,就算是段譽上位,在全境進行九年武功義務教育,人人都掌握了六脈神劍,騎著大象,以孔雀為哨兵,那又怎樣?我們拚盡全力向東北,擴張三個雲南版圖,那又怎樣?我們才走到荊州附近,蚩尤後裔苗族侗族土家族的地盤,那在古代中原人看來,還是南蠻之地,離河南那地界,還遠著呢。何況,陝西,還隔著什麽蜀道難。”

    “不瞎說,以我們雲南人當年的性格,恐怕逐鹿中原時,是以山寨為單位的,在我們一個地級市的範圍內,都統一組織不起一個整齊的隊伍呢。市級太大,就是一座山,就有好些個老大,不好講話呢。山腳是傣族的,山腰壯族,山頂彝族。文山那地方,你們也許聽說過,中藥材三七,產量占中國一半以上呢。但他們的政權就有個說法:彝族把山頭,龍族把龍頭,壯族把壩頭,漢族把街頭。各民族之間,要花姑娘不要打仗,大多數時間和睦相相處,互不幹涉內政。”

    在後來的解釋中,我們明白,把就是掌握的意思。龍族就是傣族。龍頭就是河流的意思。

    “全雲南範圍內,你看看地圖就知道,如果按簡單粗暴的分法,民族分布大致是這樣的。西部是藏族的,往東是白族,再往東是彝族,再過來是壯族,再過來就快到廣西了。南邊是傣族佤族和哈尼族,中間夾雜許多語言不通、文字不同、文化各異的雜七雜八的少數民族。分布雜亂,統一的障礙太大。”

    “民族太多,語言不通。我們昆明人,根本聽不懂香格裏拉人說的話,就在我們這麗江,當地納西人說話,莫說版納人聽不懂,就是我們長期住這裏的昆明人,有時也不好理解呢。一個縣有好幾種方言。小莊,我們要工作的學校,那裏的同學平時交流,隻能努力地用普通話。如果你發現哪位同學,自己在那裏叨叨什麽聽不懂的語音,不要怕,那不是什麽咒語髒話之類的,他隻不過在用自己民族的方言,自言自語,起個複習母語的作用。但如此豐富的語言,畢竟是中國語言,如此地大物博的神奇,如此絢爛的文化樣子,自己都沒看夠,出去幹嘛?”

    文化的豐富性,讓你天天感到新鮮,在內卷化的學習中,就占滿了一生的空間,就沒有向外探索的動力了。

    “而且,騎馬不是我們喜歡的動作,我們一般用馬來拉東西,這山裏彎彎曲曲的上坡下坡,騎馬也跑不快,我們的步兵,又追不上你們中原的。況且我們閑來沒事,並不熱衷於打架。我們喜歡唱唱山歌,采采蘑菇,吃吃菌子,然後中毒死掉一些兄弟。還有和彝老表們圍著火把跳舞喝包穀酒,要不和傣族老表們在芭蕉林裏對對哥,調戲調戲小姑娘,三月三和白族老表趕趕花街,逗五朵金花,正月十五和納西族老表過棒棒節,或者一大群人跑到版納潑潑水,看濕身的姑娘。夠我們爽了,這日子,快樂充滿了人生的長度,還往外跑,哪裏有這些好事?”

    他講到這裏時,故意看了看一旁的文大姐,文大姐坐不住了,說了聲:你們坐,我進屋有事。就離開了。

    剩下劉大哥,在我們三個四川人麵前展示雲南自尊,盡情發揮。

    “要說呢,我們西南三省的同胞,主要歡樂導向型的。人生嘛,不就兩件事,不要耽誤我追姑娘,不要打擾我吃好吃的。隻要這個底線滿足了,仗就打不起來。最多打打群架,也相當於雄獅的奪偶行為,或者算體育運動,總得要把生活熱鬧起來,屬於吃飽了沒事幹類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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