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四十一章 班長點醒我(1/5)

    以下的所有思考,來源於班長給我的一個電話。

    失去生存需求的勞動,純粹就是心理的滿足。沒有生存困擾的農村,就沒有傳統意義上的農民。

    在這個下雨天,我想起少時父親的身影,他那戴著鬥笠披著蓑衣卷起褲腿的形象,給我心中的農民形象定下了基調。他要麽上房蓋瓦,要麽下田排水,要麽屋後理溝,農民的勞動圍繞著生存,沒有我今天一樣的傷春悲秋。

    壓力逼迫之中的人,沒情緒蔓延的機會。

    當年,在這樣的天氣中,父母談論的是哪個秧田的田埂要垮了,哪個坡上的禾苗要倒了,根本沒有發散思維的餘地。

    今天,麵對這風雨,我在這裏思考自己與兩個女人的關係問題,思考自己的道德問題,思考人的本質問題。這是多麽大的差異啊。從這個意義上講,我不是農民,我也根本回不到真正的農村了。

    這裏,當去除了農村的貧窮因素之後,所有的安寧或者說是孤獨,造成了一個機會,讓我自省。

    如前所述,我發現,自己是一個充滿毛病的,甚至,偶爾會產生卑鄙動機的人。在我貌似有正義感貌似有能力的掩藏下,我利用了妍子的愛慕和小池的衝動,而今天,我活該獨自在這裏咀嚼悔恨!

    “小莊,你在哪裏呢?”班長的聲音隻要傳來,我就莫名其妙地感受到力量和依靠,也感受到安全和自尊。

    “我在崇明島的一個農村,一個人過一下農村生活。”我承認,我潛意識中,不願意向班長透露,這事與小池有多大關係,我更不敢透露小池已經和我在一起住了幾天。

    為什麽不願?是怕他批評嗎?為什麽不敢?是怕他責備嗎?班長有什麽好怕的?他不會做任何傷害我的事,我為什麽如此小心呢?也許在潛意識中,我自己也認為我的做法有點不妥吧。

    “你是在等妍子嗎?”

    “是的,她還有兩個月才回南京,我想在她回南京後,我再作最大的努力,看能不能挽回她。這段時間,我住在農村,心情好受些。”

    “崇明島在上海,我明白了”班長停頓了一會,我最怕的就是他這停頓,因為他似乎已經猜出,這事與小池有關。他會猜測我的動機,盡管他不會把我往壞處想,但我也覺得不好麵對班長。

    “現在是你一個人在嗎?”班長這話問得關鍵。

    “是的。”我回答時,是不是還有一點慶幸,慶幸小池不在,班長這電話的時機,打得是太好了?如果前一天他打這個電話,我該如何呢?

    “也好,你一個人好好清理一下情緒和出路。北京這邊一切正常,你不要為高總和馮總擔心。但是,我提醒你的是,凡是得有主次,得有始終,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我懂,班長。”

    “也許你理不清自己在想什麽,但你應該明白自己該做什麽,是吧?”

    他掛斷了電話,而我長久地發愣。

    他提到了嶽父母,我突然想起,自己很有些對不起他們。妍子離家,他們也是最痛苦的人,此時,我不在他們身邊給予些許安慰,這是我的不對。

    凡是有主次。班長這句話的意思太明顯了。他在提醒我,妍子才是主,與小池,與自身的心態等相比,都是次。當想到這裏的時候,我一身冷汗:幸虧這幾天,跟小池沒發生什麽事情。如果要發生了,現在就剩下自責了。

    得有始終。班長說的是一個男人的姿態,做事得有始終得負責任。當我沒完全理清與妍子的出路的時候,我不應該有與其他女人的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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