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月夜枕邊談(2/5)

    睡覺的要求是我提出的,但我怎麽卻自己睡不著了。但我不敢動,怕這吱吱嘎嘎的老床,驚醒了她的睡眠。

    可是,在小池麵前,我有時覺得自己是個透明的,什麽都逃不過她的法眼。

    “別裝了,睡不著別硬睡。雖然天是黑了,但這才九點,在城市,夜晚正進入高潮,我們找點事幹吧。”

    我聽她這一說,我有點吃驚,她該不會產生如此不純粹的衝動吧,她是一個追求完美的人啊。

    “不要怕,莊哥。”她伸出手來,懶散地拍了一下我的頭,說到:“我們就聊天,誰要是打了喝欠,我們再睡。”

    “你這家夥把我心思都猜透了,還怎麽聊?”我抱怨到。交流是交流對方不知道的東西和想法,如果對方對你一清二楚,還有什麽交流的必要?

    “我們隻聊回憶,把你曾經給妍子說過的,都給我說一遍,從烏魯木齊分手後說起。如果你不想說這一段,那就說說你原來農村的故事,怎麽樣?”

    “你想幹什麽?分析我?治療我?打探我的隱私?”我故意這樣問,我把可能性問完,看她怎麽回答。這好比是我倆的智力遊戲,就在城市的酒吧搞真心話大冒險。

    “不,我想感受你,想靠近你,讓我們共同擁有相似的,喜怒哀樂的來源。”

    她這樣說,讓我感動不已。這樣一個優秀的女人,她不僅可以糾纏我的靈魂和身體,而且甘願在感情上,做我過去現在甚至未來的奴隸。我想起了一首歌“我倆太不公平,愛和恨,全由你操縱。”這首歌,原來是在上海,小池決心離開我時,我心裏的呼喚。但今天,她把這個主動權交給我了,甘心讓我操縱她,她主動順從我的感情。兩首歌主角的轉換,中間好像有一個間奏,那就是妍子。但我倆都不敢肯定,這首歌,我們是否有機會繼續後麵的幾句。

    愛,讓人如此卑微。

    “小池,貧窮壓抑下的激憤和幻想,始終澎湃著我的前半生。我跟你隻講一個故事,那是我跟二娃一起發生的。二娃是我的發小,高考上了重點大學,今天我們沒有機會互通音訊。我們割草時,因意外割到一條蛇,意外賣出了錢。我們的*被這點意外之財點燃。當時我們在草地上,思緒奔騰,二娃作詩一首。我曾在妍子流產後,在她在痛苦的時候,用這首詩來逗笑她,試圖讓她真正開心。我失敗了。今天,我願意把這首詩重新給你講一遍,希望我能夠成功,讓你知道我情感出發的地方。”

    她突然坐了起來,對我說到:“坐起來,吟誦詩歌,嚴肅點,不能辜負這月光。”

    我坐了起來,沒有添加任何肢體語言和表情,當然,在這朦朧裏,我即使有表情,她也很難看見。我隻是按正常嚴肅的語調,原樣地朗誦了二娃的詩歌。

    “假如,我有了很多錢,我要裝滿我四個衣兜。我要讓衣兜鼓起的樣子,給所有人看見。我要給賣鞋的看,老板,最貴的球鞋是哪種?我要看看。我不買,在他討好的眼神中,我要表示出輕蔑,它的貨,連中檔都不算。”

    “我要給同桌的張小花看,比起他舅舅從縣城帶來的文具盒,比起何兵送的彩色橡皮,我怎麽樣?我有鼓鼓的,幾遝子現錢。河水,不要像以住那樣嘲笑我,不要管我今天洗沒洗臉,我今天有錢。鉛筆,不要像以往那樣調戲我,在我寫字的時候筆頭斷掉,謹防我不要你,把你扔得老遠。”

    “當然,我要有了錢,就裝滿四個衣兜,讓它們鼓鼓的樣子,閃著古銅色的光芒,大方地走到李二嫂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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