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隱士的前半生

第二百三十八章 月夜枕邊談(1/5)

    “莊哥,假如我陪你在這農村長了,我會不會成為一個地道的農婦?”

    躺在床上,我倆依然各蓋一個被子,但不影響彼此的交流。假如男女之間,從身體和情感上排除了肉體的*,那麽談話我交流就會變得如知己和朋友一般。但是,我知道,要排除這種*,非常之難。

    “實話說,小池,我也變不回真正的農民了,所以,你也成不了農婦。”

    “你是說,我選擇這個地方,沒有意義了嗎?”小池的問話中,顯示出明顯的無奈和失望。

    “不,很有意義,至少對於我來說。從我生活出發的地方開始,從我最熟悉的生活方式開始,就能夠讓我的情感回到。我明白你的用意,是要我重新清理自己,重新出發。我覺得,隻有這兩天,我就有體會。我找到了生活的某些依托,那就是土地。小池,你是個哲學家,你懂得我的心思。”

    本來我倆都是麵朝上,各自躺著的。她突然一翻身,麵對著我,詭異地說到:“我們雖然是同床異夢,但至少沒有各說各話。”然後嘿嘿幹笑兩聲,又翻過去,不理睬我了。

    “我知道,這對我倆人都是一個考驗。”我自言自語道,她沒有接我話茬。

    我們雖然在一張床上,但妍子卻是我倆心靈中的一座大山,即使勉強有身體的熱烈,也會帶來後悔和自責,這種不純粹的體驗,是我和小池都不想要的。

    外麵的月光透過窗欞,灑得滿屋曖昧,但我們心如明鏡,好像月光照在平靜的水麵。

    我想起了那個水庫邊的夜晚,那晚也是月光如水,那晚有寬闊麵平靜的水麵。但星光,點燃我們內心熱情的星光,卻很難在這個蓋有瓦的屋子裏出現。曾經奔騰狂放的我們,居然在這溫暖的被窩,談論一些枯燥的哲學,有點故意,有點滑稽,仿佛都在有意回避什麽,用這些不疼不癢的聊天。

    “你感覺好嗎?”她又問起了這句話,這句話是她在水庫邊,我們*過後她問我的,那時,我們在互相討好中,自己得到了好,我們在肉體搏鬥後,靈魂更糾纏。但是,現在,卻意義不同了。雖然有同樣的月光,讓我們想起同一件事情。但是,我回答的好也不是當年那個好了,我回答的不好也不是當年那件事情。

    “小池,我不能用好與不好來評價。我隻能說,我的感覺正處在一個穩態,如同農民思考他的莊稼,是自然的、平靜的、稍微帶點期許的。小池,這兩天當農民,你是不是不習慣?”

    “莊哥,我不能用習慣或不習慣來評價”。她說到這裏,我笑了起來,這句話與我回答她的第一句話是對稱的,可以說是以牙還牙。

    我笑著說到:“你報複我。”

    “誰叫你故弄玄虛呢?你在做農活,付出了勞動、汗水和心思,你得到了安寧和穩定。我看著你忙碌,跟你添水加柴,像一位農婦那樣聽你的話。我沒做多少活,但收獲了你幾次單純開朗的笑聲。莊哥,你要知道,你的安穩和開心,就是給我最大的獎賞。沒錯,我就是想看見你開心的樣子。”

    她突然掀開被子,月影下,張開雙臂,披頭散發,向我撲來。我本能地向邊上移動躲避,她倒下一半,卻向那邊一歪,又躺回自己的位置去了。

    “嚇我一跳”,我責怪到。

    “我是個女鬼,怕不怕?但是,據我看聊齋的經驗,女鬼要讓書生上鉤,得有點耐心,更重要的是,得有手段。”

    “你這個妖精,睡覺。”

    她哼了一聲,再不說話了。但是,我分別聽到她側過身子背著我,吃吃地低聲笑。我知道她在笑什麽,她聽我把她叫做妖精,她正得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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