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代史上的雞零狗碎

第26章(2/3)

    另一種態度是羨慕。因為他們把這種“呆”的表現,當成了有成就學者的象征,是一種值得驕傲的名人逸事。甚至還有人刻意效法,故意製造出一些逸事來,表明自己也屬於名學者或者是名人之列。他們忘了,這些大學者的呆事之所以變成了逸事,關鍵在於他們有成就,而且因為這成就變成了名人。如果光有呆事沒有成就,那麽隻好做呆子。所以,西施捧心是謂美,而東施效顰則不僅是醜,而且是呆了。

    其實,這些有名的學者,都是平常人,跟我們大家沒有太多的區別,可能智商要稍微高點,但也有限。他們的特別之處,在於精神比較集中,總是把注意力凝聚在一個或幾個點上,也就是集中在他們所從事的學術事業上麵。顯然,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當一個人格外地把精力尤其是注意力,投放到某些方麵的時候,其他的方麵尤其他們所不在乎的日常瑣事,心思投放過少,就未免顯得“弱智”了。俄國作家高爾基說過,所謂的才能,其實就是一種對事物的愛好。需要補充一點的是,隻是當愛好變得專注,才真的變成才能。那些名學者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為他們對某些方麵的學問有興趣,而且能把這種興趣固化專注起來。當然,也因為這種專注,犧牲了一般人都有的日常生活能力。

    我們看學者逸事的時候,哈哈一笑之餘,應該有點平常心。

    有一種儒者是這樣生活的

    儒者應該怎樣生活?這肯定是個問題。漫說從有儒者之名起,就有小人之儒和君子之儒的分別,就單算君子之儒,各個朝代也各有不同。西漢的時候,儒者近乎方士,董仲舒是獨尊儒術的始作俑者,最擅長的不是寫文章,而是指揮大批的巫婆求雨。當時朝廷征求地方人才,賢良、文學、治劇(善於斷獄)和孝廉並舉,真正吃香的,其實是那些具有法家特征的人才,這些人,進入官場,就變成了酷吏,那時的酷吏,都是能吏、廉吏。儒者真正走紅是在西漢末年,自漢元帝起,皇帝開始把原來當幌子的儒學當了真,君臣一起比著儒家的信條操練政治,操練到驢唇不對馬嘴的時候,就有點像演戲了。王莽篡漢,原本就是一場大戲,演得過頭了,新朝也就謝幕了。

    王莽演砸了,但他所提倡的儒學卻留了下來,東漢開國,做官者通經成為一種必要條件。儒家經典不僅變成官僚的前提,而且滲透到日常政務之中。如果說,當年董仲舒依據《春秋》斷獄隻是個別事件的話,那麽到了東漢,引經書斷案,已經成為理所應當的常事。依六經斷案,雖然有點牽強附會,但隻要標準統一,其實也行得通。而通經作為做官的前提,問題就比較大,一來經本身就不統一,各家所習,南轅北轍的時候也不是沒有;二來啃書本總是比較難,出人頭地就更難。大批的人擁向太學,皓首窮經,什麽時候是個頭?於是有人就想起走偏門——在道德行為上下工夫,如果被人認為在孝悌方麵有出眾的表現,同樣可以博得一個儒者,甚至是有名的儒者的名聲。那個時候,隻要有這方麵的名聲,做官甚至做大官也就不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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