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驚見

“多謝公子。”采荷，采蓬，高高興興，捧了酒壺，一起去了。 顧青溪獨自一人，喝了幾杯酒，吃了些小菜、點心，便漱了口，準備上床就寢。將燈燭移至塌旁的小幾上，見新換的翠綠的紗帳低低的垂著，伸手拂開帳子，便要躺上床去。剛一拂開，卻愣住了。 被子已經被展開，不是丫鬟鋪床那樣的平平整整展開，而是皺皺巴巴，繁亂不堪。枕頭東倒西歪，上頭斑駁點點，好似口水。帳子內的綠玉帳墜的穗子被扯斷了一半，稀稀拉拉，好似禿頂的腦袋上長出幾條不和適宜的頭發，還不如全光了順眼。 顧青溪驚奇的睜大眼睛看了半天，呆愣了半刻，由吃驚轉為疑惑，從疑惑轉為鬱悶，最後終於知道自己應該生氣的，終於大怒起來。 “來人！來人！采荷！采蓬！狗奴才！趕快滾進來！”顧青溪氣惱的大叫。 采荷，采蓬，得了美酒賞賜，正與老院公等幾個家奴在門房值夜摸骨牌點子，大家吃吃喝喝，這在得意之時，忽聽公子房中大呼小叫，不知出了何事，兩人慌慌張張，一溜煙跑到臥房。 “怎麽了？怎麽了？出了何事？公子叫奴才們？” “還有臉問怎麽了，這是怎麽回事？”顧青溪指著床榻怒喝。 采荷，采蓬睜著大眼看了半天，沒看出床上到底有什麽異物，呆呆愣愣站著。 “哎呀，蠢奴才，你們。。。你們。。。看不出嗎？誰把床弄成這樣亂？”顧青溪真是看他兩個的呆樣子，更加生氣。 “啊哦！”兩個小廝這才恍然大悟。 “誰把床弄亂的？我當什麽大驚小怪呢！哎呦，我說公子呀，您就不要少見多怪了。誰睡覺不把被子弄亂？您好好睡著就消停點吧，明天早起自然我們收拾，您睡了半夜起來一次收拾一次，這也太不正常了。”采荷扁著嘴，無奈的說。 采蓬聽了也趕緊點頭，大有英雄所見類同之感慨。 “啊！”我暈！顧青溪看這兩個小廝竟然蠢笨到如此地步，驚訝的簡直不知該說什麽。 “蠢奴才！你們以為我睡覺睡了一半剛起來嗎？我還沒上床呢！懂不懂？我沒動呢，就這樣子了！到底你們怎麽收拾的？不是說我一回來管保幹幹淨淨，整整齊齊嗎？” “您沒睡嗎？天啊，這是怎麽回事？”采荷看著采蓬。 采蓬蒙了頭，“公子，公子，這，這，這我們確實收拾好了的啊，我看著小丫頭們布置的，被子鋪的整整齊齊，還熏了香料。我眼見著收拾好了，放好了帳子，看著他們出去的。我一直在外麵守著，等著公子回來，都沒出中門呀，天啊，誰進來過？小的不知道啊。” “你們何時收拾的？” “酉時收拾的，您說好了酉時回來，我們趕著收拾好了。” “沒有別人來睡過嗎？” “天爺，誰敢到公子臥房中睡覺，難道瘋了不成？”采荷采蓬一起驚訝的大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