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童話(1/4)

    “哥哥哥哥，他是誰呀？”

    衛淇奧俯下身，指著聞紀山說，“他嗎？”

    “也是哥哥哦。”

    在花園裏認識的那幾個小朋友和衛淇奧漸漸玩熟了，時不時就會往他的病房裏跑。

    有人問：“你們為什麽喜歡來這兒呀？”

    孩子們說：

    “因為這兒的晚飯比醫院的好吃。”

    “因為這兒總有糖果和草莓。”

    “因為哥哥好溫柔。”

    一個小女孩推開前麵的孩子，大聲道，

    “因為這個哥哥長得帥！”

    其他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小姑娘羞紅了臉，叫著跑開了。

    好在衛淇奧喜歡小孩兒，有了他們房間裏的生機也更強一些，聞紀山總是在一旁看著，任勞任怨地給他們削蘋果，覺得此時摟著孩子說故事書的衛淇奧分外好看。

    聞紀山說：“其實你要是喜歡孩子的話，可以去做舞蹈老師。”

    衛淇奧倏地抬起頭。

    於是他繼續說，“現在的舞蹈以啟蒙和愛好為主，你的腿雖然不能繼續從事高難度的舞蹈演出，但是教教孩子還是沒問題的。”聞紀山想了想，“你有教師資格證嗎？”

    “有。”

    “普通話證書呢？”

    “也有，不過等級不高，隻有二級甲等。”

    “沒關係，夠用了。”

    聞紀山道，“這樣的話你還可以去一下初高中學校應聘舞蹈老師，你的證件齊全，履曆豐富，現在有可靠消息說中考高考改革，需要藝術分，他們不會拒絕你。”

    “你去試試看，這也是大部分舞蹈專業同學的出路。”

    衛淇奧笑說：“聽你這麽一說完，我覺得我的日子好像沒這麽糟了。”

    “那就好好複健吧，咱們爭取早點回去？”聞紀山站起來，衝他伸出手。

    衛淇奧懷裏的小朋友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隻知道今天的小奧哥哥好像很開心。不過看那個一直陪在他身邊的哥哥伸出了手，那小奧哥哥應該又要練習走路了。他從床上跳下來，噔噔噔跑出了房間不打擾他們。

    衛淇奧重重點了點頭，雙手搭上他的手，一用力，從病床上站了起來。

    他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確定自己站穩了，這才展露出神采，答應道，

    “嗯，爭取早點回去。”

    中間聞紀山有一次遇上了唐霽川。

    就在醫院的路上，兩個男人遙遙看見對方拎了和自己一樣的保溫壺，同樣的包裝logo讓唐霽川多看了一眼。這家店他隻推薦過幾個相熟的朋友，因為價格也不便宜，很少看到。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了聞紀山那張板正的臉，身上還穿著護工服，眉頭一挑，上前說道，

    “我倒還真沒看出來，你們新瑞製藥的聞大少爺還有這個興趣愛好，這是什麽？為你家藥企做變裝醫院調查，不至於吧？”

    “不是。”

    聞紀山習慣了他們這幫人對他的調侃，沒生氣也沒反駁，老實交代說，

    “來照顧人。”

    “照顧誰？”

    “……一個男孩兒。”

    唐霽川捕捉到他話裏的關鍵詞，掛在臉上的笑意瞬間消失，正色說，

    “哪個科室？什麽傷？”

    “燒傷，韌帶撕裂，不過現在已經轉康複科了。”

    唐霽川聞言，在嘴裏念叨著那幾個詞，突然想到幾個月前的那場大學城事故，問道，

    “不會是大學藝術節裏麵岸傳的那幾個人吧？”

    “是為首的那個傷得最重的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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