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死童話(2/4)

    “這……”唐霽川皺了皺眉，“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不認識，我現在是在假扮護工接近他。”

    唐霽川壓低了聲音：“假扮！這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知道。”聞紀山垂眸，嘴裏的話卻是油鹽不進，“可是他身邊的人沒法好好照顧他。”

    “那也是人家自己的事情。”唐霽川無奈扶額，“你又何必……”

    “我喜歡他。”聞紀山打斷說，他定定地看著唐霽川，眼神裏是唐霽川從不曾在他身上見過的執拗。

    “我想追求他。”

    唐霽川有些驚訝。

    聞紀山這個人在以前經常被他們調侃是徒有其表的木頭，他在感情這方麵遲鈍得過了頭。如果說遲尋是壓抑出來的理智，那麽聞紀山的理智就是天生的漠然。

    他看起來沒那麽不好接觸，甚至有些呆呆的，可是稍微一接觸就會覺得這個人簡直就是個機器。他談過幾場戀愛，都是別人主動和他表的白，可是無一例外都是對方提出分手，對方給他最多的評價就是，

    “你很好，可是我感覺不出來你愛我，你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著一個沒有生命的死物。”

    伴侶：“我覺得你就像個機器！你為我花一點時間會怎麽樣？”

    聞紀山：“機器確實是現在公認效率最高的生產力，而總是做重複的勞動是沒有必要的。”

    他又看看伴侶，規勸道，：“其實你現在的生氣也沒有必要，反複出現的情緒內耗會加速你的衰老。而我們的這段對話也沒有必要，你改變不了我，我也改變不了你，都是徒勞。”

    如果一個人麵對伴侶的情緒，不論是情愛還是憎惡都能做到古井無波，用分析市場案例的語氣和你分析利弊，在常人的觀念裏就是沒有愛情，沒有人能接受一段沒有反饋的情感經曆。

    也沒有人會想到，機器真的會擁有感情。

    “好吧，我會當做今天沒有見過你，也沒有這段對話。”唐霽川說。

    “但是我提醒你，謊言終究是謊言，一個謊言開頭的故事是不會變成童話的，你做好準備，這件事終究是恒在你們之間的定時炸彈。如果你真的想和對方走下去的話，最好還是真誠一點。”

    “我知道。”聞紀山道。“我已經準備放棄了。”

    “我一周後就要再次回國外了。”

    這本來就是一場疾疾無終的追尋，出於同情的喜愛，終將會在時間的淘洗下變淡，成為經年之後值得回味的兩個月。

    而要是沒有這個謊言，他就連去經曆的權利都沒有了。

    “好吧。”唐霽川攤手，兩人道了別。聞紀山最後遠遠聽到他接起了一個電話。

    “嗯，買到了……唉，你別著急呀，我馬上就到，說了食堂的飯不好吃……”

    季年一直沒有回來。

    衛淇奧也嚐試給他打電話，但是卻一直是忙音，不知道對方在幹什麽，但是衛淇奧有些擔心。

    在他的不斷努力下，現在已經可以自己行走了，隻是不太穩，偶爾走得快了還會摔一跤，聞紀山就跟在他後麵穩穩的接住他，在給他一個鼓勵的笑。

    醫生說，他送來的時候病情很嚴重，但按照他的恢複速度已經是其所見過的病人當中最快的了。

    “這可能和你的心態也有點關係。”

    醫生笑著看了看他身後的聞紀山。

    所以，再有一周，他可以出院了。

    聞紀山最近看起來也很忙，他似乎總是在接電話，皺著眉頭安排或者商量什麽事情。衛淇奧不明白他在忙什麽，猜測可能是家裏人有事情，可是這個猜測本身就站不住腳，他心頭的疑雲漸起。

    “小奧。”聞紀山找到他。

    “我之後兩天可能不能再來了，有點事情要去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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