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話(2/2)

    “為什麽？大毛是我先認識的，你不說我也可以找他問。可你別忘了，你把人家都弄哭了。”

    “我不是不告訴你，隻是，你要先做一件事。”

    蘭芬懷疑的眯起眼，“一件事？”就這麽簡單？當然，他要是敢要求摘星星月亮的她一定會叫璠緁把他往死裏打。

    練育心裏沒來由一涼，他當自己多心，“你要先讀懂這本小冊子，當然，我會教你。”

    “不是緩兵之計？”這兩件事有什麽關係，她暗忖。

    “就算能緩到王妃把你帶進宮，我們始終還是會在皇宮內再見的。這並不是治本的方法。”

    “也是，”她忍不住要拿璠緁恐嚇一番，“那我再請教一個問題，”眼睛笑眯眯的煞是可愛，“你和璠緁有什麽過節呀？”

    練育被這樣一問，心思便飄回從前，失焦的瞧著壁龕上的一尊木雕。蘭芬順著他的視線也看見了那尊木雕，怪模怪樣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時日一久些許地方都磨損了，露出兩截不同的木色。

    嘴巴忠實於心，“那個木頭玩意是什麽東西，四不像？”

    練育回神，“這是我的第一件作品。”

    “唉？”

    “我小時候很笨的，與同期進入皇宮受教的生徒相比，進度總是慢別人半拍，也常常被師傅教訓。幸好那時已經懂得勤能補拙的道理，便時時刻刻都比別人多用一倍功。”他起身走到壁龕處，拿下木雕仔細擦拭，“這是師傅教授木雕技藝時的習作，就算以後有了更好的作品，我心裏還是始終對它最有好感，也就帶在身上。”

    “你怎麽會到皇宮內接受教育？”

    “每隔五年，皇宮就會從民間選取一批孩童進宮接受教育，主要是為了補充宮內各種職位空缺。像我，受教結束後任職於藏書殿，官職四等。”

    “上次你和璠緁的談話中好像是說你們曾一同學習是吧？”

    練育點點頭，“還受同一個師傅教導。”

    “那麽璠緁的官職算是幾等？”

    他凝眸思索片刻，“宮女是不列入官職評定的，待遇近似於六等。”

    “她也受過教育怎麽還隻是宮女呢？難道她小時候比你還笨？”語氣興奮，她可是抓住璠緁的一個把柄，看璠緁以後還鎮日在耳邊嘮嘮叨叨。

    “不，璠緁很聰明，學什麽都快，”練育笑言，臉上的表情忽然放柔，“隻是她得罪了一位女官，就在最後選拔的關鍵時候。”

    居然是這樣子。蘭芬支臂撐起腦袋，“按理說你們同期學習又都在皇宮內任職，怎麽上次在初春院竟像是好久不見？”

    “學業結束後我們便沒有聯絡了。”他臉上顯出苦惱，沒有說實際上璠緁避他如蛇蠍。這種深刻的感覺是在初春院見麵時感受到的。之前他都以為隻是單純的失去聯絡。

    “那麽你們究竟是鬧了什麽矛盾，這麽久都沒有解開彼此的心結。”

    彼此的心結？練育又陷入思考。

    是因為自己也在心裏打了一個結嗎？所以這麽多年都還時常記起那張明動的臉蛋，多年後再見沒有陌生感，連背影都讓人懷念。

    他似有所悟的微張嘴，蘭芬興致高昂的盯著發呆的練育猛瞧，一臉開心的表情。

    “怎麽，想到了嗎？我也許可以幫你們的忙喲！”

    練育忽然紅了臉，支吾的低下頭，倏爾扯出一抹苦笑。

    “究竟是怎麽了嘛。”蘭芬不死心的再敲敲。

    像是認命，他微側頭看著窗外的星辰，輕聲道。

    “我不小心親了她。”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