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話(1/3)

    原諒我的年少無知，那時我還不懂什麽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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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要是問練育，第一次與璠緁親吻是什麽感覺，他會說，“其實什麽感覺也沒有。”

    “那時我們才多大啊，根本不知男女有別。”

    “而且我根本沒有主動，不記得是誰從背後推了我一把，她剛好回頭，我們身高又差不多，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嘴貼上了唄。”他語氣清淡，沒有無謂卻也少一些在乎。

    蘭芬卻聽得異常興奮，她可以想象到假若璠緁在這裏看見他是這樣一副不在乎的態度，肯定又要河東獅吼了。

    “那麽你現在對璠緁是什麽感覺？”她賊兮兮的掩嘴而笑。

    “感覺？”練育一愣。

    “是啊，什麽感覺。她那麽討厭你，你要是沒有特別的原因何必受她的氣呢？隻要不相往來就好了嘛。你為什麽千方百計的要和她努力修補破裂的關係呀？”

    “呃……我們同期……”

    “這不算什麽，你們能共同回憶的東西隻有那一點。”

    “不對，我很珍惜我們一起的回憶。”

    “你為什麽珍惜呢？”小小年紀不代表和他一樣遲鈍，蘭芬眼中躍動著一抹亮采。此刻她反倒成了循循善誘的夫子，要點醒這隻呆頭鵝。就算他與璠緁不能兩情相悅，起碼要讓他看清他自己的心事。有人醒悟了，還怕沒人主動嗎？

    “因為我們……”

    “同期？”蘭芬幫他把話講出來，慧黠的靈眸轉啊轉。

    練育點點頭。他歎口氣，舉了白旗，“蘭芬，你要說什麽？”也許現在自己的確需要一個局外人來提點一下。他是迷糊的當局者。

    蘭芬嗬嗬笑著，招招手示意他把耳朵附過來。

    窗外星鬥燦爛，在夜藍的天空中注視著這一對奇異的夫子與學生。風穿葉而過，似低低的笑聲。渺遠處幾隻狗兒嗚嗚的叫喚，更顯出四周的靜謐。

    忽然，房門被猛地拉開，練育踉蹌的衝出蘭芬的房間，背影竟然狼狽。

    還坐在原處的蘭芬蹙眉。他做什麽大驚失色？喜歡上璠緁是一件糟糕的事嗎？還是青梅竹馬耶，多唯美呀！不知他今晚會不會失眠呢？

    一雙大睜的眼無聲的回答了蘭芬的問題，他翻來覆去，毫無睡意的在這個深深的夏夜忍受一陣一陣的煩惱侵襲。他一直都勤奮的學習各種知識，天文地理風土人情乃至星象卦術。卻偏偏對情愛癡傻。難道自己對璠緁種種的在意懷念都是因為他喜歡這個女子嗎？

    喜歡，多陌生的字眼。可是他卻不排斥，隻是被嚇了一跳。

    心事被那個精靈的小女孩點醒之後，似乎真的感覺到了那一絲絲的不同尋常。沒有了洞，鴕鳥隻好麵對現實。不過他還需要一點時間來理清自己對璠緁究竟是什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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