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專製夢——中國軍閥勢力的形成及其作用

正文 第20章 百川歸一——蔣介石(8)(1/4)

    “力行哲學”來源於孫中山的“知難行易”學說和王陽明的“致良知”和“知行合一”,學說。用蔣介石的話說就是:“用‘知行合一’、‘致良知’的道理,來闡明我們總理,知難行易的學說”。

    何謂“行”?在蔣介石的意中,“行”絕不僅僅意味著認識過程的“實踐”,出於對文字學的嗜好,他首先告訴我們:行不是動。他認為,如果考察“行”的本義,我們就會發現“行”和“動”是有區別的,因為中國的文字是單音字,所以一切名詞多半是兩個字連起來,所以日常說的“行動”,“實際這隻是‘行’字”,“‘動’”並不就是‘行’,而‘行’則可包括某種的‘動’在內。行是經常的,動是臨時的:行是必然的,動是偶然的;行是自發的,動則多半是他發的;行是應乎天理順乎人情的,動是激於外力偶然突發的。這裏,我們不要嫌這種“昏熱”的對仗多了一些,因為它畢竟告訴我們所謂“行”的某些哲學屬性。“行”合乎道德規範,順乎自然法則,源於“善”的意誌,具有永恒性和必然性。

    “行”是人生的日常活動,蔣介石認為:“我們經常生活的寢息食作,都可以包括於行的範圍以內。”這裏,蔣介石與孫中山一樣,把人出於動物本能的生存活動視為“行”,似孫中山的“行”具有實踐的意義,認為這類吃飯穿衣的“行”是“不知而行”的盲行,而蔣介石則主要把日常行為視為體驗良知的入門,所謂“中國哲學入門應從灑掃、應對、進退教起,從飲食起居入手。”

    “‘行’是人生本然的天性”,與生俱來,“人生在孩提時,一出世就能啼笑飲食,稍為長大了,就知道視聽言行,等到長成以後無分智愚,總是求生存,求進步,求發展,換一句話說就是合乎人生的需要。這種種都是‘行’的表現,亦就是與生俱來的良知良能。”這裏,蔣介石把人的動物本能與人的所謂“向上欲”都視為人的天性,視為“行”,“行”也就是良知良能的流露。

    “行”是人生有目的性的現實活動,蔣介石雖然有時把人的吃飯睡覺,兒童的啼哭笑鬧都視為“行”,但是他反複強調的卻是“真正的行”要“有目的、有軌道、有步調、有係統,而且有‘反之於心而安’的自覺,它必然是正軌的、經常的,是周而複始繼續不輟的”。他的意思,“行”就是為了一定的目的,在正軌上規規矩矩地“實幹、硬幹、苦幹、快幹”,即所謂力行。這種“行”並不具有認識世界、了悟真理的功能,僅僅屬於經驗論的感性經驗的範疇,因為人隻要在“先知先覺”預定的正軌上老老實實一絲不差地“行”就是了。

    “‘行’就是人生”,因為人生自少至老,在宇宙中間,沒有一天可脫離“行”的範圍,可以說人是在“行”的中間成長,由“行”的中間而充實丁人格、而提高了人格,一切聖賢英傑,革命誌士,因為能有目的有決心的去行,所以能達到他們的誌願完成最高尚的人格,由行而充實、提高、完成人格,也就是所謂的致良知,“行”就是致良知,而致良知就是人生的全部意義,所以行就是人生。

    “行”包含著“知”,蔣介石認為,“通常往往將‘行動’二字和‘思維’相對立,或是和‘言論’相對於,其實廣義的講,所謂‘思維’和‘言論’,隻是‘行’的過程,原是包括在‘行’的範圍以內,而並不是列於‘行’以外的。”把思維活動也列為“行”的一種形式,無非是抄王陽明“知行合一”,用“意識化”了的“行”取代了王陽明那無所不包的“知”而已。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加入書架
別猶豫,趕緊下載微風小說AP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