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夫專製夢——中國軍閥勢力的形成及其作用

正文 第19章 百川歸一——蔣介石(7)(1/4)

    “義”足什麽?蔣介石先說:“義是正正當當的行為”。後來又說:“義是慷慷慨慨的犧牲。”也曾說:“‘禮義廉恥’的‘義’,就址‘智仁勇’的‘仁’”。這三者恰好顯示出蔣介石“義”的界說的三個層麵。其一,“古人說:‘義者,宜也,行而宜之謂義’”有宜的行為就是義。其二,什麽叫有宜的行為呢?就是所謂“舍己利他”和“獻身為公”的行為。其三,利他獻身的動機來源於“仁”,群體是靠互助來維係的。互助的行為就是“義”,而互助的動機則是發乎“仁”。世上通行的名詞所謂義勇、義俠和義務,無不是指犧牲自己以利他,而利他之心是由仁發生的。在一片“利他”“為公”“獻身”“犧牲”的高尚潤藻中,我們不要忘了“義”這種德目所附麗的倫理骨架,在以君臣關係為核心的倫理結構中,“義”既不可能是下層民眾熱衷的信義,也不可能是江湖之徒崇尚的俠義,隻能是所謂的“君臣大義”。蔣介石要人們所“利”的“他”和為之犧牲的“公”,隻能是他自己和他的集團。

    “廉”是蔣介石認為最不容易解釋的一種德目。按他的意思,“廉”的主要含義不是廉潔和清廉,而是看起來毫不相幹的“智”。他認為:“‘廉’字在我國文字上,最初的用法是‘堂廉’的廉字,其意義為‘側隅’,我們更常常看到有‘砥礪廉隅’的一句話,這裏所說的‘廉’,最初是指堂之側邊,引伸起來便是‘棱角’,作動詞用便是‘明察’,後來的用法,則包括棱角分明,界限清晰,公私厘然,邪正有別諸種意思。”這一連串的字義考據,引出的結論就是:“廉是清清白白的辨別。”辨別什麽?辨邪:辨是作,合乎禮義者為是,反乎禮義者為非。

    文字是表征人類文明的符號,隨著文明的進化,符號也隨之流動,一詞一字總要有舊義死去新義再生,這是文字學起碼的常識。蔣介石放著明明白白的今義不用,非要咬文嚼字去賣弄學問,自然是他老先生嗜痂有癮,好古成癖,確也說明他所提倡的“廉”,並不住於為政與為人的清廉,而是要人們具有所謂的明辨之智,以免認錯了效忠對象,進而“辨別是非,力排謬說”,抵製共產主義和一切不合蔣介石胃口的“謬說”。

    最後,“恥”是什麽?蔣介石認為這個德目的意思格外明白:“‘恥’就是‘勇’,古人說:‘知恥近乎勇’,因為有恥的人一定有‘恥不若人’的覺悟,一定有刻苦奮鬥的勇氣,一定有犧牲敢死的決心!”所以說,強調“恥”,知恥,就是要人們為他和他的集團賣命;“恥不若人”地爭先向前,剿滅共產主義和一切異己勢力,凡是被紅軍俘虜生還的人,盡屬於不知恥之列,統統要饗以毛瑟,“恥”變成了不成功便成仁的催命符。

    對“禮義廉恥”的提侶,是蔣介石刻意對付共產主義在中國發展的教化與“救時”藥方。經過廬山訓練的有組織灌輸“新生活”運動的鼓噪,一時甚囂塵上。然而,這麽發黴的陳方古藥治不了他的病入膏肓之軀,過份的道德鼓吹與鼓吹者自身行為所造成的巨大反差,反而導致與倡導者初衷相反的效果。

    3、氣節論

    如果說,禮義廉恥是一種普適性的道德圭臬。那麽氣節則是針對軍人尤其是將領的道德要求。

    蔣介石對氣節的強調與四維差不多,他認為:“軍人第一要緊的事情,就是要有氣節,沒有氣節的人,就不是人,而是禽獸!”當然,沒有氣節就意味著“變節”投向他人,這對於軍事集團來說,確是致命之傷,無怪乎蔣老先生一張口就大罵“禽獸”,“因為氣節之重要如此,所以古人頭可斷,骨可碎,而此誌不可奪;所以胡文忠講:‘將以氣為主,以誌為帥’,即將領以氣節為主,而以誌向來率領一切行動,這些道理,不僅各官長要知道,就是一般士兵也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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