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映在氤氳的年華

第19章洋蔥(1/2)

    我不知道該怎樣繼續追問溫暖,仿佛此時有一道巨大的屏障將我與溫暖隔開,上麵密密麻麻交織著諸如楚楚可憐詞語的通感,我低下頭,沒有勇氣再提起一點的語氣追問溫暖,她通紅而動搖的眼神使我想起了另一個人的眼神,是許可的。我可以通過溫暖房間裏遊動著的女生氣息體會到溫暖的內心。該是難以置信的脆弱,如果我能看到。

    可是想起了許可,內心裏那一點不該有的懦弱也被展開在精神的桑葉上,被蠶食。是一群蠶、食。

    我把我的猜想說了出來,溫暖含著眼淚輕輕點了點頭。我沒有怪她,也告訴她夢奇也沒有怪她,所有人都沒有怪她,是她太單純。仿佛一張白紙飄蕩在空中,在下麵等著它的是泥濘肮髒的沼澤——會汙染會吞噬會毀滅會分解它的沼澤。它無能為力,它隻能在空中盡量堅持更多的時間,隻能這樣。也許它也曾希望有一陣颶風會把它帶向遠方。

    一個像洋蔥一樣的女孩,剝開包裹它的肮髒的外皮,裏麵竟是一顆讓人鼻酸的如雪一般幹淨的蔥白。

    弱肉強食,在我的圈子裏能淩駕於所有人站在食物鏈最頂端的人隻有白羽琪。一個到現在把我們玩弄於股掌之中的人。所有人仿佛都是她的棋子,任她隨意擺弄,甚至可以一甩手輕易讓一片棋子出局。張於或許也隻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可悲的張於。

    更可悲的白羽琪。

    她這是何苦。

    回到家裏,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裏躺在床上不想出聲。簽證依然躺在那裏以逸待勞。房間裏的音響滾動循環著從網絡播放器裏淘的各種不知名的鋼琴曲與昏暗的房間構建出了一個永恒與寂靜的空間。我不想說話,也沒有人跟我說話。

    有時我會莫名其妙的傻笑。

    到底是怎麽跟白羽琪扯清關係後又扯上關係的。

    真是該死。

    我仍然舍不得把事情的真相告訴夢奇,雖然現在知道的真相是一個比較完整的了。而許可,我不想再發一遍燒了。至於牧野,我沒有考慮過告訴他這些,估計他了解的事情遠比我知道的多。

    我恨我自己的沒用,不能想到一個妥善的方法幫我解決我知道的事情;我恨我自己的沒用,恨自己不能阻止什麽不能改變什麽;我更恨我現在的坐以待斃,我漸漸妥協了順其自然這句俗語。

    而上帝往往總會在你最糾結的時候忍不住為你火上澆油,比如說現在牧野讓我去上島的短信。

    我拉開厚重的窗簾,整個房間恢複成為光明的國度。

    雨期過了的帝都恢複了一如既往的繁華,每個峰期和節假日的地鐵站人依然多的讓人窒息,依然可以在西單東單國貿雍和宮等這些換乘車站踩著別人的鞋被衝入車廂或者衝出車廂,這讓我覺得即使地鐵出軌翻了好幾個圈也會有大批的幸存者。

    東城區的幾塊地皮扒了又建建了又扒,我從藍色的鐵牆另一麵的打樁聲音中仿佛也聽到了金塊敲擊的聲音。西單的明珠大廈負一層每天都會吞噬大把的男男女女,我很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背著LV包包穿著古奇高跟鞋的人會因為十塊錢而跟賣衣服的阿姨吵得麵紅耳赤,也許她們的是想省一點零錢找個店麵看上去還算可以的發廊修個幾百幾十塊的劉海吧。信用卡?我猜她們的信用卡應該跟她們的名片一樣沒什麽含金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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