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愛的飄移遊蕩(新版)

十六(1/5)

    十六

    難熬的左貢一夜,搭車往芒康趣聞

    河南哥們兒在車上一直很活躍,幾乎把司機家人都問候並了解了一遍,我始終插不上嘴,自始至終也沒聊幾句,隻是知道這個無名康巴大哥,是一個木材公司的副總,也算是我在西藏遇見的唯一一個職業經理人,裝扮很簡潔,談吐也很有分寸。當然,做好事也沒留姓名,把我們放在了左貢縣城中心。

    下車之後我開始四處尋找取款機,結果不知道怎麽了,找到的取款機全部提示無法取款,萬般無奈之下隻好翻包,平時的壞習慣關鍵時刻救了自己一次,從電腦包裏翻出兩張百元大鈔。為表示慶祝,當場決定請河南哥們兒吃大餅,花了六塊錢,買了兩張大餅,順便找了家川菜館,不顧老板的鄙夷眼神,好歹把水壺再次灌滿。

    天還未黑,問清國道往芒康方向的檢查站怎麽走,再次拔腿上路,堅決不待在這個地方,感覺風水對我不利。

    河南哥們兒依舊傻傻地跟在我後麵,堅持要跟我同行,無奈隻好隨他想怎樣就怎樣。

    到達檢查站,天擦黑,問檢查站的哥們兒去芒康的車是否好搭,被告知這個點兒全憑運氣。

    隨後他們便去刨路邊的告示牌,要從路對麵移過來,方便安放監視器,記錄過往車輛。我被委托充當臨時檢查員,負責開關欄杆。

    “公務員”沒當多久,又來一個小個子中年男人,頭上圍著絲巾,而不是把絲巾蒙在臉上遮太陽,甚是時尚以及裝嫩,一陣吹噓狂侃,我聽得不亦樂乎,也開始發愁,三個大男人,想搭上車真的要老天開眼才成。

    河南哥們兒跟時尚裝嫩男同路往成都,得知我要往滇藏線走,兩人一致不看好,罵我傻子,9月份川藏線上的車已經很少,更別提滇藏線上,勸我到芒康以後坐班車。我表示感謝,準備到時視情況而定。

    三個人在檢查站直等到夜裏八點,老天始終沒睜眼搭理我們,我們隻好作罷往鎮子裏走去。沒走多遠,他們選擇了一家青旅去住,我則盡量避開他們,在對麵的小酒店住了下來,條件不是一般的差,床單跟被子髒兮兮的,但是沒的選擇,隻能從包裏取出睡袋鋪好,準備在睡袋裏湊合一夜。

    一天的折騰讓我累到力竭,但不知道為什麽卻沒有絲毫睡意,鼻子完全不通氣,嗓子也是火辣辣地疼,身上的冷汗繼續一層一層地出,神經衰弱襲來,讓我近乎懊惱。閉著眼睛數了半天羊,想忽悠自己趕緊睡著,可數著數著就數到一天的遭遇上了,再想著這一段時間裏不停地被感冒折磨,極其陌生的簡陋小鎮自己卻孤身一人,明明卡裏有錢卻無法取出,連個好點的酒店都住不起,亂七八糟的滋味一齊湧來,眼眶裏竟有些濕潤。

    走上川藏線多半是因為拉薩的一個許諾,墨脫之行好歹完成了,想著給她打個電話,掏出電話來卻沒有勇氣打過去。突然發現自己並非一個純粹的驢友,旅行的意義竟然還是為了心裏的那個人,好像無論怎樣都逃不開。

    我鬼使神差地就鑽出了睡袋,打電話開始訂邦達往成都的機票,結果被告知沒有,又問還有去哪裏的,話務員說有去拉薩的,我又問有票沒給訂一張,又被告知沒有。我一聽撲哧就樂了,真的是上天無路、鑽地無門,心裏刹那間也就釋然了。

    裹上外套,哼著小歌跑到路邊小賣部買了幾罐啤酒,還有鳳爪花生米,硬生生地胡亂往自己嘴裏灌著,等到酒精的勁兒一上頭,便鑽進了睡袋沉沉睡去。

    早上盡管我起得很早,沒想倆哥們兒緊隨其後,我隻好自我犧牲一下,繼續徒步向前進。左貢的海拔不低,應該也在4000米左右,再往前就是海拔5008米的東達山,因為醉酒,體力明顯下降,氣喘籲籲地走了兩個多小時,心裏琢磨晦氣也散得差不多了,便開始邊走邊攔車。過了一個小時,依然沒攔著車。以至於再次聽到後麵有汽車發動機聲音傳來,都不願意轉頭。為了能早點兒到芒康,最終還是忍不住轉了頭,驚訝地發現是一輛現代伊蘭特,第一次在川藏線上見到轎車,很是驚奇,甚至忘記了伸手攔車,回過神兒的時候發現車已停在旁邊。

    車裏一位頭發花白的老頭兒問,小夥子去哪裏啊?

    我回過神,臉色還是有些呆,說,去芒康。

    裏麵的大爺沒有在意我的不禮貌,說了句,上車吧,把包放在後備廂。

    上車以後我便覺得不好意思,道歉說,不好意思啊大爺,剛才正愣神兒,這道上不常見小轎車,要麽是卡車,要麽是越野車。

    大爺很大度地說,沒關係,我們是從昌都過來的。

    車上的司機轉過頭來朝我一笑,說了句,你好。

    我笑著點頭,連聲說,謝謝,謝謝,搭了一上午車,終於遇到你們肯拉我了。

    話一說完車裏三個人便開始哈哈大笑。

    聊得比較開心,我掏出煙來給兩人遞煙,結果老人推辭說,我是信徒,我們是不能吸煙喝酒,更不能賭博的。

    我聽著忙說好好,不吸煙不喝酒是好事。轉手給司機大哥遞煙,結果司機大哥說車上不能吸煙,我便隻能把煙老老實實地裝回去,強忍著煙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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