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他好像看見她了(1/2)
梁韻晟不再瘋瘋癲癲地吵鬧著尋找傅靖,每天呆板木訥地在手術台上連軸轉,見到病人、同事依舊彬彬有禮、點頭微笑,為人處世讓人挑不出任何紕漏,但給人的感覺卻是疏離清冷的。
他每月都會飛一趟上海,時間不固定,但去的地方卻從未變過。
我看到挺拔偏瘦的梁韻晟,他今天依舊穿一身黑色的風衣,嘴唇毫無血色,臉上卻掛著蒼白可憐的笑,他彬彬有禮地說:“沈醫生,麻煩你了。”
我朝角落斜了一眼,放下素白的布簾,端著笑從裏間走出來,用手示意他坐下:“客氣。”
催眠墜晃晃悠悠,梁韻晟的視線漸漸模糊,嘴角卻泛起層層的笑,那笑如清風徐來,純粹幹淨,幸福卻不張揚。
白色的簾子被拉開一點,裏麵探出一個腦袋,明明是三十歲的年紀,可張揚跳脫的像是十七八歲似的。
傅靖踮著腳朝這邊好奇地張望,笑容嘲弄且純真地小聲問:“薇亦姐,你男朋友?”
催眠中的梁韻晟仿佛被擾,眉頭不安地緊皺,鼻尖上細汗涔涔。
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她下樓。
她心領神會,半是委屈半是歡脫地朝樓下走去,委屈的是我又把她趕走了,歡脫的是沈岩來接她了。
傅靖,沈岩的小嬌妻,雖然沈岩再三糾正是未婚妻,可我看兩人如膠似漆的黏糊勁,辦事是遲早的。
沈岩是我在美國留學時認識的學弟,多年沒聯係,有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說他有個不情之請。
我第一次見傅靖,是在沈宅,而且是我去臥室見她,我不由的反感,架子還挺大的,當我見到那個姑娘時,我反而有些心疼她了,渾身插滿管子的躺在床上,臉上滿是結痂的傷痕。
沈岩希望我能把她催眠,忘記那些過往。
我很想說,命都不一定撿回來,還催眠呢!
可沈岩就是沈岩,我再次見到傅靖,她麵容姣好,隻是神色有些陰鬱,我為她催眠,她也不拒絕。
那些過往一定很痛苦,她雙眼緊閉躺在藤椅上,手指緊緊地攥著衣角,汗如雨下,卻緊咬牙關,死扛著悶不做聲。
催眠隻是一種疏導,她一直不配合,我無法探知她經曆了些什麽,唯一能幫她的就是,撒謊催眠她,那些都是夢,不曾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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