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淡了,夢遠了

第二十五章 他好像看見她了(2/2)

    樓下有車啟動的聲音,梁韻晟在這時醒了,嘴角依舊掛著笑,他試探著問:“剛才是不是有人來過?”

    我點了點頭:“一個朋友的未婚妻,來送喜帖的。”

    我拿起桌子上的喜帖遞給他,他的目光在上麵停了幾秒,卻沒接:“那我就不打擾你了。”

    我站在窗前,看著視線中的他越來越模糊,恍然間想起,我第一次見他是在那片廢墟,早年間,沈岩買了那塊地皮,把它夷為平地,卻一直荒著,長滿了雜草。

    我回國後,公子哥沈岩就揮手送給了我。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我撐著黑色的緞麵傘走到他身邊,傘朝他傾了傾:“這裏是施工重地,不讓外人進的。”

    路燈昏黃,梁韻晟抬起頭,眼神恍惚且絕望,我警惕地握緊傘柄,暗想他若是精神失常,我該怎麽脫身。

    梁韻晟的聲音沙啞悲涼,他仰著頭問我:“不明下落、不知近況,甚至毫無音訊的人,我怎樣才能找到她?”

    我試探著說:“恐怕……有點難。”

    他眼中炙熱的光芒暗淡,起身朝草叢深處走去,雨水落到他肩膀上,濺起一朵朵水花。

    幽深的草叢吞噬著他的身影,我想起很久很久以前,有個挺拔的身影一寸寸地被海水漫過頭頂。

    我有些呼吸不暢,連忙喊住他:“你回來,我帶你去見她!”

    第一次催眠並不順利,我不知道他回憶到了什麽,痛苦的咬破舌頭,我主動終止了催眠,梁韻晟滿嘴是血,抓狂地問我:“為什麽停下來?”

    我遞給他一條幹淨的毛巾:“很晚了,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合適麽?”

    他被我唬的一愣一愣的,後來他頻繁地來找我,我用各種借口提高收費價格,也許他的經濟條件無法支撐,後來改為一月來一次,從來沒斷過。

    7月7,教堂的鍾聲敲響,白鴿放飛,一對新人在落英繽紛中,交換了戒指。

    那行白鴿漸行漸遠,梁韻晟的視線落到巨大的電子屏幕上,白紗翩飛,那個側臉……

    人潮湧動的機場進站口,他喜極而泣,在周圍怪異的目光中,撥開人群逆流急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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