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居然是她

林源說完，顧眠的第一反應是懷疑，她覺得這話有漏洞。 頂著陸子揚審視的眼神，顧眠依舊嚴肅著開口問道：“林源，我先問你幾個問題。你大概是在幾點鍾聽到這個腳步聲的？確定這個聲音是去寧寧房間的而不是去洗手間的嗎？確定是女性的腳步聲而不是男性故意放輕的腳步聲？” 林源被她這一連串的話問得發慌，他當然不能確定了，“呃……應該是淩晨的一二點鍾？那個腳步聲的主人可能是去陳寧寧房間的。” 顧眠：“可能？” 林源：“就，就是！” 他像是在自我說服一般，“我在沙發的位置聽著，去洗手間的話，腳步聲應該是越來越遠的，但是我聽到的腳步聲卻是先越來越近，然後越來越遠。而且中間我還聽到了很輕的開門聲。” 顧眠又問：“能記起那人在房間裏停留了幾分鍾嗎？” 林源道：“時間挺……久的。” 不知為何，他小小地卡頓了一下。 顧眠想問的都問完了，為了洗脫嫌疑，她開始交代她昨晚的行動軌跡，“我酒量不好，喝一點就會困，昨晚回房間以後很快就睡了，淩晨三點鍾左右起床去了一趟洗手間，然後回到房間繼續睡覺。” 雖然她和許嘉睡在一個房間，但是以當時大家喝了酒又極度困倦的情況來說，顧眠不覺得她們倆可以互相作證。 而且，她睡得死……就算許嘉半夜偷偷出了門，她也意識不到。 許嘉似乎是感受到了顧眠懷疑的眼神，她微微抬起頭，看了顧眠一眼。她眼圈紅紅，但是眼神堅定，就像下了什麽決心一樣。 不等其他人再說話，許嘉一下子站了起來，哽咽著說道：“你們不要懷疑小眠！是我！是我去了寧寧的房間，我，我對不起她，我真的對不起寧寧。” 林源的下巴都要驚掉了，“居然是你？” 膽子和力氣都跟兔子一樣小的許嘉對陳寧寧下手？這是什麽離譜的天方夜譚？ 陸子揚也很不解，但他急需一個嫌疑比他重的人出來擋槍，於是他立刻衝著許嘉開火，“居然是你，寧寧對你那麽好，你居然對她痛下殺手！” 許嘉越哭越凶，她搖著頭，似是想說話，但是哽咽著什麽都說不出來。 顧眠不像他們兩個一樣容易被調動情緒，她拉住泣不成聲的許嘉，讓她先坐下再說話，“許嘉，你說得沒頭沒腦的，很容易引人誤會，你看著我，然後再說一遍，你昨晚是去了寧寧房間，還是去了寧寧房間殺了寧寧？” 許嘉哭得不能自抑，她斷斷續續地說：“我，我去了寧寧的房間，我，我想，偷一個東西，對不起，我對不起她。” 林源鬆了一口氣，“嚇死我了，還以為你膽子真的那麽大，你去她房間偷什麽？錢？” 許嘉的哭聲更大了，“不是，是，是策劃案。” 顧眠一直在攬著許嘉無聲安慰，注意力好像都在許嘉身上，但實際上，她一直在偷偷觀察林源和陸子揚的表情。 顧眠清楚地看到，在許嘉說出“策劃案”三個字後，陸子揚撇了撇嘴，而林源的表情出現了一瞬間的慌張。 她立刻抓住了這個話題，“策劃案？是經理全權交給寧寧負責的那個項目的策劃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