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四章 滅門血案(3/5)

    盧勇不再說話,正好有顧客進店,他扭頭徑直去招呼客人去了。韓飛想要叫住他,梅雪芳拉住了:“由他去吧,我們走!”

    歐陽雙傑回到了酒店,沒多久梅雪芳也回來了。幾個人坐到了一起,把彼此了解到的情況說了一遍。邢娜說:“看來盧家母子之前一定是統一過口徑的,甚至很可能是盧琴教他們的。如果是那樣,就算那錢是盧琴給的,隻要他們咬死不承認,那也是沒有辦法。”

    韓飛說道:“依我看,我們就查查盧家的錢的來曆,隻要那錢是盧琴給的,那我們就能夠通過錢的來路找到盧琴。”

    歐陽雙傑笑了:“如果錢不是盧琴給的呢?”

    韓飛愣了一下:“不可能啊,不是盧琴給的還能是誰啊?”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你想過沒有,盧琴如果真是改頭換麵了,那麽她就想不到與盧家的人繼續往來是一件存在風險的事情嗎?她會那麽傻地讓我們輕鬆地通過錢追到她?而且你忘記了最重要的一點,巨額財產來曆不明,並不適用於普通老百姓。”

    邢娜看著曲濤:“你能不能想想辦法,弄到盧家母子近兩個月份的手機話單?”曲濤苦笑了一下:“這不符合程序,萬一讓盧家的人知道,後果就難以想象了。”邢娜當然知道這樣不符合程序,她輕哼一聲:“你就不能動用一下私人關係嗎?”曲濤沒有說話,歐陽雙傑先開口道:“你這是在逼著人家犯錯誤啊,真要出了什麽事情,弄得不好都有可能要脫掉警服!”

    邢娜吐了吐舌頭。

    梅雪芳說道:“盧家的人我們已經接觸了,是繼續留在這兒還是先回者雲?”

    歐陽雙傑說道:“再待一天吧,明天我再去見見祁思敏。”

    曲濤不解地問道:“她還會見我們嗎?”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會的,我相信明天她的態度會比今天好。今天我們找上門去,她一定會把這件事情告訴盧琴的,盧琴是個很有心計的聰明人,既然知道警方已經找到了她的家人,她一定會教祁思敏和盧勇怎麽應對我們的,而且她的法子不會像祁思敏表現得那樣生硬,因為她知道一味的生硬不是什麽好事,物極必反的道理她不會不明白。”

    晚飯後,歐陽雙傑給肖遠山打了個電話,把者雲的情況向他說了一遍。

    肖遠山說道:“歐陽,辛苦了,希望你們早日找到突破口。對了,警校那邊轉來一份邀請函,是請你出席全國心理學會年會,兩天的時間,地點正好是在廈門,離你們現在的地方不遠,後天報到,馮局說看你自己的意思,自行安排。”

    歐陽雙傑告訴肖遠山,這消息他早就已經知道了,黔州省心理學會的副會長白倩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原本他是想推辭的,畢竟現在正辦著案子,白倩卻說已經給他報上去了,因為他寫的關於微表情及行為心理分析的學術報告要在會上進行研討,他不去不行,一天的時間也就足夠了。

    白倩和歐陽雙傑都是羅洋教授帶過的學生,白倩比歐陽雙傑高兩屆,現在在省教委從事教育心理的理論研究工作。羅洋對她的評價很高,他說白倩的悟性很高,以後的成就一定不會在他之下。白倩與歐陽雙傑的關係很好。

    第二天上午十點多鍾,歐陽雙傑和曲濤、邢娜又去了祁思敏家,和歐陽雙傑猜測的一樣,祁思敏的態度比起昨天來好了很多。她打開門,看清來的是昨天的三位警察時,擠出了微笑:“原來是三位警官啊,進屋說吧。”曲濤看了歐陽雙傑一眼,那眼神充滿了佩服。

    “三位警官,該說的話我昨天都已經說了,我知道你們的人也去找過小勇,小勇那孩子實在,經不起嚇。所以警官,希望有什麽事情你們找我就行了,沒必要去嚇他。”

    歐陽雙傑笑了:“祁女士,我想您一定是誤會了,我們並沒有想要嚇他,隻是找他了解些情況,就像我們現在這樣。”

    祁思敏冷笑了一下:“哦?我可是聽說什麽巨額財產來曆不明的罪名都用上了。歐陽警官,雖然我老太婆懂得不多,但對法律還是有所了解的,你們這麽做有些不地道吧,就不怕我告到你們局裏嗎?”曲濤皺起了眉頭,不是說祁思敏的態度會變溫和一些嗎?這哪是溫和啊,分明是咄咄逼人啊。

    邢娜的嘴動了動還沒有說出話來,祁思敏又說道:“還有,從現在起,我不會回答你們的任何問題,我想我是有這個權利的吧?”

    歐陽雙傑還是一臉的平靜,這樣的情況似乎並不出乎他的意料。今天他們碰了個軟釘子,隻得離開。

    歐陽雙傑對曲濤說道:“小曲,謝謝了,這兩天給你添麻煩了。”

    曲濤知道歐陽雙傑他們準備離開金獅了,他和歐陽雙傑握了握手:“和我客氣什麽,再說了,我也沒幫到你們什麽,希望以後有機會你們能再到金獅來!”歐陽雙傑說道:“一定會的!”

    和曲濤分手後,歐陽雙傑他們就離開了金獅。車子上了高速,歐陽雙傑對韓飛說道:“一會兒經過廈門的時候在高速入口停一下,我在那兒下車,你們先回者雲。我得去開個會。”

    梅雪芳問道:“歐陽組長,這兩天我們在者雲應該做些什麽?”歐陽雙傑也沒有做具體的安排,隻是讓他們聽李國勝的。邢娜說要不她再去找找那女孩的姨父和她的表兄表姐,看看能不能查出一些什麽。

    歐陽雙傑想了想說道:“也好,仔細地問問他們,那女孩有沒有什麽顯著的特征。雪芳,特別要留意她的性格特點,這一點最重要。因為一個人的性格不太容易改變,相反外貌特征就易變得多,特別是她溺水的時候都還是個孩子。”

    梅雪芳點了下頭,邢娜說道:“其實我倒覺得盧家母子更可能成為我們的突破口。”

    歐陽雙傑看了她一眼:“盧家母子現在的樣子,你覺得他們會乖乖地配合我們嗎?另外還有一點,祁思敏已經擺明了態度。如果我們再繼續糾纏下去她很可能真會做點什麽,那樣很可能就會陷我們於被動。”歐陽雙傑又沉思一會兒說道:“我們來這一趟得到了兩個答案:首先我們知道了盧琴和盧家還有聯係;其次盧琴不是失蹤,而是徹底地改頭換麵,把自己的行蹤搞得很神秘,這些都說明我們的猜測是對的。她極有可能是那女孩的幫凶,就算不是幫凶至少也是個知情者。”

    年會的地點是在島上。與歐陽雙傑同一個房間的,也是來自黔州教育戰線的心理學教授,五十多歲的樣子,臉上永遠都掛著微笑。

    這個人歐陽雙傑早就認識了,他是師大的教授,叫燕斌。其實歐陽雙傑並不喜歡這個人,他覺得燕斌很假。因為沒有人能夠永遠都在笑,可是在燕斌的臉上幾乎就從來沒有出現過其他的表情。

    “燕教授,您什麽時候到的啊?”歐陽雙傑作為後輩,主動向他打招呼。

    燕斌微笑依舊:“我昨天就來了,學校這不是放假了嗎?時間沒那麽趕,我就先過來了。你呢?”

    歐陽雙傑沒有說他是過來辦案的,他說:“我是今天才到的。”

    “聽說你現在已經不在學校了?”燕斌倒了兩杯茶水,親切地問道。歐陽雙傑點了點頭,他告訴燕斌自己暫時被借調到了市局刑警隊。燕斌說去刑警隊好,能夠學以致用。

    “你是不是因為市裏有什麽大案才借調去的,我可是聽說過你曾經幫省廳破過幾個大案的。”

    歐陽雙傑隻是笑了笑,並不說話。燕斌笑道:“看我,真有什麽大案你也不能說。”

    他遞了杯水給歐陽雙傑,歐陽雙傑忙說道:“燕教授,這怎麽使得,應該是我給您泡茶才對的。”

    “客氣什麽,出門在外,沒那麽多的講究。來,坐下聊聊吧。”

    歐陽雙傑真心不太想和他聊天,或許是因為自己對他的成見,可是現在他又必須坐下來。就在這時房間門被推開了:“歐陽,來一下!”門口站著的是白倩,她看到歐陽雙傑和燕斌坐在一塊,笑了笑:“燕教授,您好,我找歐陽有點事兒。”燕斌的微笑著說:“去吧,白會長找你一定是有什麽要緊事兒。”歐陽雙傑如獲大赦,他向燕斌致以一個歉意的笑容,就離開了房間。

    “歐陽,你的發言稿準備好了嗎?”兩個人到了外麵的花園裏,白倩問道。歐陽雙傑聳了聳肩:“沒有,我原本是準備趁現在擬一個的,沒想到燕教授很健談,隻能晚上加班了。”

    白倩白了他一眼:“這件事情早就通知過你的,不能早些準備?我知道你能幹,不用稿子都能侃,可是組委會需要你的稿子,要做匯編呢!”

    歐陽雙傑笑道:“放心吧,晚上我一定把它趕出來,來得及。”

    白倩說道:“你可別忘記了,明天一大早我可是要檢查的。”

    說完了發言稿的事情,白倩也問及了歐陽雙傑從警察學校到刑警隊去的事情,她說:“聽羅洋教授說你正在負責幾起離奇的自殺案,現在有沒有找到什麽頭緒?”

    歐陽雙傑搖了搖頭,白倩笑了:“羅洋教授和我提及過這些案子,我很讚同羅洋教授的推測,我也認為隻有瞬間催眠才會達到這樣的效果。”

    “師姐,你也知道,在林城能夠做到瞬間催眠的人雖然不多,可是也不算少,而且大都是在業內很有名氣的專家、學者,警方不可能一一進行排查吧?再說了,這隻是我們知道的,還有我們不知道的呢?”

    白倩輕輕地歎了口氣:“這一點我們也想過,不管那個人是誰,這一次你的對手十分強大,所以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有什麽需要幫助的盡管找我和老師,我們都會盡全力給予你幫助的。”她輕輕拍了拍歐陽雙傑的肩膀,歐陽雙傑笑了笑:“謝謝你,師姐。”

    吃過晚飯,歐陽雙傑就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開始寫他的發言稿,燕斌見歐陽雙傑有事做,他便說出去逛逛,離開了房間。一份發言稿對於歐陽雙傑來說並不算什麽難事,不到兩個小時就搞定了。燕斌就像是掐著點似的,在歐陽雙傑寫完最後一個標點符號的時候就回來了。

    “寫完了?”燕斌笑眯眯地問道,歐陽雙傑“嗯”了一聲:“寫完了。”

    燕斌看了看歐陽雙傑手中的稿子:“歐陽啊,能不能讓我先睹為快啊?”歐陽雙傑笑著把稿子遞了過去:“我還正好想請燕教授指教呢。”

    “指教可談不上,別看我隻長了你一些年歲,要說做學問的事兒,可不是年紀大就能行的。”他一麵說,一麵很認真地看著歐陽雙傑的稿子,大概花了十幾分鍾才看完,他看得很仔細,偶爾問歐陽雙傑兩句。

    “心理學在我國算是一門新興的學科,雖然早在五十年代我們就有人開始對心理學進行研究,可是當時並沒有受到重視,也沒能得到推廣。所以說,在心理學研究的領域我們落後國外至少三十年,微表情和行為心理分析則是心理學中最新的一個課題,就連國外也處於拓荒期,歐陽啊,不容易啊!”燕斌說得很誠懇,不像是隨意的恭維。

    “不過我有一點不成熟的建議,不知道當不當提?”

    歐陽雙傑趕忙說道:“燕教授請說。”

    燕斌輕咳了兩聲:“如果單純從微表情分析和行為心理學的研究來說,你這個發言確實夠分量,不過你裏麵還提到一個問題。你認為心理暗示是重複記憶的結果,也就是說越是陳規,約定俗成的暗示性就越強。這一點沒錯,可是我覺得你還可以提一下,策劃約定也可以給人強烈的心理暗示。舉個例子,眾口鑠金,當很多人向一個人說同一句謊話的時候,那麽這個人就會相信謊言就是事實了。”

    歐陽雙傑微微點了點頭。燕斌說得沒錯,他笑了笑:“燕教授說得對,謝謝燕教授的提醒,我馬上就加上去。”燕斌把稿子還給歐陽,歐陽雙傑坐回到了寫字台旁,一邊修改,一邊說道:“久聞燕教授對催眠與心理暗示很有心得,我還在想有機會多向燕教授請教呢。”

    燕斌笑道:“請教談不上,互相學習,共同進步嘛。”

    歐陽雙傑改完稿子,燕斌已經入睡了,歐陽雙傑卻睡意全消,剛才燕斌的一席話讓歐陽雙傑的心裏有一絲領悟。他離開了房間,帶上門,走到了院子裏。夜風習習,歐陽雙傑點了支煙,坐在花園裏的條椅上。燕斌提及的策劃約定讓他想到了正在查的案子,隻是它需要有幫手,按照策劃好的步驟來加強受暗示者對暗示信息的接受!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搖了搖頭,還是否定了這樣的可能性。如果是他自己,他不會選擇這樣的方式。相對於催眠,這樣的方式難度就大得多了,而且還需要團隊的配合才能夠完成?

    “你怎麽還沒休息啊?”白倩從外麵回來,看到歐陽雙傑一個人坐在院裏的長椅上,她好奇地問道。

    “你這是去哪兒了?”歐陽雙傑笑了笑,白倩說她吃宵夜去了。

    “看你一個人坐在這兒發呆,是不是遇到什麽煩心的事情了?”白倩微笑著問歐陽。

    歐陽雙傑說稿子已經完成了,把大致內容向白倩說了一遍。白倩點了點頭:“嗯,不錯,剛才滬市來的那兩個朋友還在說呢,微表情及行為心理分析在國內可是新鮮事兒,你和老師可是走在了前麵,為咱黔州爭了光呢!”

    她又問起了歐陽雙傑剛才在想什麽,歐陽雙傑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白倩笑了:“燕老頭原本就是個老學究,他說的隻能聽聽,僅供參考。你想想,瞬間催眠比起策劃約定的心理暗示要簡單多了,也容易多了。而且一個人就能夠做到。你這樣想,如果你是凶手,你會舍近求遠,舍易求難嗎?再說了,本來一個人就能夠實施的殺人為什麽要弄成團夥作案?人一多,保不齊出現你不出事他出事的狀況,這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歐陽雙傑也笑了,白倩說的確實沒錯,原本他的心裏尚存一絲疑慮,也因為白倩的這些話一掃而光了。他對白倩說道:“謝謝你,師姐,我剛才還真把事情想複雜了,時間不早了,睡吧,明天還有會呢!”兩個人說笑著進了樓裏。

    李國勝來到招待所,他告訴梅雪芳和邢娜,梁家女孩的表哥主動找上門來,他說想到了一件事情,說或許能幫助警方找到那女孩。張芳接待他的,他來得很早,說是還要趕著去上班。

    邢娜一聽到案子有了新情況趕忙問道:“他是怎麽說的?”

    李國勝笑道:“他說大概七八年前吧,他在滬市出差的時候好像見到了梁詩然,也就是梁家幸存的那個女孩。隻是他不能確定,因為當時都說梁詩然已經溺水死了,再說就算梁詩然沒有死,他們也是很多年沒見了,而且分開的時候大家都還小,這麽多年了,長相差別很大,所以他也拿不準,原本他是想上前去問清楚的,可是一眨眼就沒了那女孩的影子。”

    邢娜沒有說話,梅雪芳說:“他是梁詩然的表哥,而且他們一起生活了好幾年,很可能見到的是長得相像的人,可有一點應該不會錯——親密的人之間的那種感覺。”

    邢娜說道:“可是他們之間的關係並不親密!”

    梅雪芳說:“這親密指的不是他們之間的關係,而是他們相處的環境,就像是監獄裏的犯人,哪怕他們之間的關係再差,可是在一起待了很長時間,彼此的性格、習慣乃至行為動作都非常熟悉,他們隨時都能夠把對方認出來,哪怕進行過偽裝。”

    李國勝很讚同梅雪芳的話:“嗯,小梅說得沒錯,我也是這麽認為的。他說八年前在滬市見到的是梁詩然,雖然他說得不太肯定,但是我想他在心裏還是認定了七八成,否則他也不會跑來告訴我們。”

    邢娜皺起了眉頭:“不會讓我們跑到滬市大海撈針吧?”

    李國勝搖了搖頭:“這倒不可能,即使他遇到的真是梁詩然,也有可能梁詩然和他一樣也是路過滬市,假如她隻是一個過客,你們去撈也撈不到什麽。再說了,梁詩然既然選擇了人間蒸發,改頭換麵就是不想讓任何人找到她,那她一定是換了一個假身份。八年前她二十一歲,那個時候的女孩應該是在幹什麽呢?如果考上了大學,應該是在上大學。如果沒再讀書,那應該也踏入社會做事了。”

    梁詩然的表哥叫葉誠,表姐叫葉麗,之前李國勝不止一次地接觸過他們。李國勝最早接觸的時候他們還很小,葉誠十一歲,葉麗十歲。當年梁詩然到他們家的時候,李國勝就多次拜訪過葉家,一來找梁詩然的姨媽了解情況,二來也想問問梁詩然自己一些情況。後來梁詩然溺水了,李國勝仍舊沒有放棄對她的尋找。在李國勝看來她應該沒有死,連他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樣的想法,他隻是覺得看上去梁詩然的心裏藏著很多事兒,他甚至能從梁詩然的眼裏看到仇恨的火焰,正是這團火焰使得李國勝一直在心裏認定這個案子有隱情。

    葉誠從警察局離開以後就去上班了,他在一家貿易公司工作,才到辦公室電話就響了,他接聽電話,說:“嗯,我已經說了,我還是那句話,不能肯定。”

    下午的會議大約五點多鍾就結束了,歐陽雙傑的發言得到了大家的熱烈掌聲,很多人都想會後和歐陽雙傑好好交流一番,而會議一結束,歐陽雙傑就離開了,他得趕回到者雲,案子的事情一直壓在他的心口,讓他喘不過氣,兩天的會議時間使案子又拖了兩天,雖然梅雪芳和邢娜仍在繼續工作,可案情卻沒有太大的進展。

    回者雲的路上歐陽雙傑做了決定——離開閩南。他並不是認為閩南這邊的事情不用再調查了,而是因為在閩南有一個重量級的偵探坐鎮,隻要李國勝願意協助配合,那他們留下的意義就不大了,還不如再從黔州下功夫。一路上歐陽雙傑的腦子都沒有閑著,葉誠到警察局提供線索的事情,他在和邢娜通電話的時候已經得知了,對於葉誠的舉動歐陽雙傑心存疑惑,之前張芳找過葉誠兄妹,可是他們隻字未提,怎麽突然又想到主動提供線索了?更何況,他提供的這條線索根本毫無意義,模棱兩可。用邢娜的話說他們總不可能因為他的一句話去滬市大海撈針吧?當然,要說葉誠的話一點兒用都沒有也不盡然,正如梅雪芳說的那樣,葉誠與梁詩然一起生活過幾年,而且葉誠的年紀比梁詩然要大一些,記的事兒更多,這種親密關係,按理說葉誠真在滬市看見她,理應能認出來的,也就是說葉誠見到的或許就是梁詩然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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