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四章 滅門血案(2/5)

    趙副場長看上去也已經半頭白發了,他戴著一副眼鏡,穿著一套中山裝,看上去就像是七八十年代的幹部。當聽毛坤說歐陽雙傑和李國勝他們是為了二十三年前梁紅軍家的案子來的,趙柯皺起了眉頭:“啊?那案子不是早就結案了嗎?我記得當時警察局說老梁一家都是死於自殺!怎麽又要查?查什麽?”趙柯官腔十足。

    歐陽雙傑微笑著說道:“趙場長,我們隻是想了解一些當時的情況,至於為什麽要查、查什麽這個我們暫時還不能說,還希望您能夠諒解。”

    趙柯“嗯”了一聲,臉上露出了微笑:“我明白。說吧,你們想問什麽?”

    邢娜說道:“趙場長,我們想向您打聽一個人。”

    趙柯沒想到警察想要向他打聽的竟然是盧琴,他的臉一下子就陰了下來。趙柯當然明白知道他和盧琴關係的隻有毛坤的母親曾薈,隻是他沒想到曾薈竟然把這事兒給抖了出來。他現在可是兒孫滿堂了,這件事情要是讓別人知道還不笑掉了大牙?不過他還是回答道:“盧琴原本是場裏的倉管,那時候我剛調到場部沒多久,做機要秘書,這林場原本是屬於農墾係統的,以前農墾係統還是半軍事化的管理,所以這機要秘書其實就是文書。我當時調到場部的時候二十九歲,因為之前從事的工作保密性強,很少與外界接觸,所以根本就沒有機會結識女生,更別說是談戀愛了。盧琴是場裏公認的美女,所以到農場的第一年我便看上了她。隻是我這個人靦腆,和女人在一起臉就通紅,根本就沒能夠說上兩句話。這事兒讓好事的曾薈發現了,曾薈也是一個無事忙,盧琴是她們部門的小妹妹,平時眼高於頂,二十三四了還沒對象,這在當時也是很不可思議的事情,特別是她的自身條件又不錯。曾薈就問她到底想找一個什麽樣的人。盧琴說要找一個有上進心、有事業心的。曾薈就說,‘趙柯這個人不錯,他現在雖然隻是場部的機要秘書,可是看得出來,場裏正在重點培養他,以後一定是場領導的接班人。’她這麽一說,竟然把盧琴說動了心。接著曾薈就來找了我,原本我對盧琴就有意,曾薈一說,我倆就答應試著處處對象。可我偏偏又不是一個主動的人,隻是盧琴不希望公開我們的戀情,雖然盧琴也沒有給我一個合適的理由,可我也並不在乎。我們就這樣偷偷摸摸地相處了兩年,就在我們要談婚論嫁的時候盧琴突然就向我提了分手,而且根本就沒等我做出任何反應,盧琴就被一紙調令調走了。”趙柯說到這兒,臉上的神情很是沮喪:“之後沒多久,在老場長的介紹下,我和場裏一個女職工結婚了。我曾經找過曾薈,讓她別把我和盧琴的事情說出去,曾薈也答應了,沒想到二十幾年以後,這事兒又給翻了出來。”

    歐陽雙傑說:“這件事情我們一定保密。我們其實隻想知道盧琴的下落。另外,我想知道盧琴是不是在和曾薈在梁紅軍家遇到了什麽鬼影之後沒多久就離開了?”

    趙柯點了點頭:“嗯,準確地說應該是一個月後,不過我想應該是她攀上了什麽高枝了。其實後來我也想明白了,能夠到省城去總比待在這鬼地方好。不像我,一輩子就隻能夠守著這片林場。”

    “您知道她是調到哪個單位去了嗎?”邢娜問道。

    趙柯回答說:“好像是省供銷社,具體的我就不清楚了,她是這麽對我說的。”

    歐陽雙傑又問道:“聽趙場長這話,你們後來就沒有再聯係過?”

    趙柯搖了搖頭,不過突然他又像是想起了什麽:“對了,她調走後又悄悄回來過一趟。”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趙柯用的詞很有意思,也就是說盧琴回來根本就不希望任何人知道。

    歐陽雙傑問道:“趙場長,你說的悄悄是什麽意思?”趙柯愣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歐陽雙傑看出來了,趙柯已經有些後悔自己說漏了嘴,看來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或許就隻有他一個人知道,而且他還答應了盧琴,不會告訴任何人。

    趙柯苦笑了一下:“我可是答應過她不說的,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索性就全都告訴你們吧。事情是這樣的,在盧琴調走後大概兩年吧,她又回來了一趟。這次她隻和我聯係,讓我晚上去接她進林場,然後又陪她一起去了梁紅軍家的舊屋,也就是廢棄物料的那個倉庫。”

    歐陽雙傑問:“盧琴去幹嗎了?”趙柯歎了口氣:“她是去祭奠梁紅軍的大女兒,原來她們竟然是同學,這事情我之前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

    歐陽雙傑和李國勝對望了一眼,看來這個盧琴身上的秘密還真是不少。

    離開了林場,李國勝問歐陽雙傑有什麽想法。歐陽雙傑說:“鬼應該就是那個所謂溺水而亡的梁家小女兒,隻是她為什麽會在幾年後又回到了梁家?她是想去找什麽?另外就是曾薈口中的盧琴是一個膽小怕事的女人,可是趙柯口中的盧琴卻是一個很有主見、做事大膽的人。兩個盧琴到底哪個才是真的?還有一點曾薈沒有提及的,盧琴竟然與梁紅軍的大女兒是同學,而且關係一定很好,否則她不可能已經去了省城還回來祭拜,可誰知道還有沒有別的目的?”

    看來得趕緊找到這個盧琴,歐陽雙傑認為這個盧琴很可能知道那小女孩的下落。邢娜也是這麽想:“盧琴當時一直以害怕為理由,其實是在阻攔曾薈去接觸那女孩!她是在掩護,或者說保護那個女孩。當然,那晚她或許並不知道那女孩會回去,隻是恰好讓她趕上了。”邢娜還猜測那晚之後,盧琴很可能與那女孩碰過頭,而她調離林場的時間也很詭異,說不定和那女孩有關係,兩年後偷偷摸摸地回來,除了拜祭,應該還有其他的原因。

    閩南省供銷社傳來消息,竟然沒有盧琴這個人,這出乎專案組人員的意料。不過歐陽雙傑說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這說明盧琴和“梁紅軍案”確實有關聯。當初那個所謂的調令根本是子虛烏有的,這也證實了他的推斷。

    “我們查過了,盧琴的家在金獅市,她是家裏的獨生女,父親於八年前去世了。她父親去世的時候她回過金獅,隻待了幾天,辦完父親的喪事就走了。據說她與父母的關係並不很好。她自幼母親早亡,父親後來重新娶了一個老婆,她和後媽的關係很差,她父親和她後媽生了一個兒子,可是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什麽來往。”

    張芳喝了口茶:“我們問了盧琴家的那些親戚,他們都不知道盧琴現在哪裏,隻是說盧琴應該是發達了。我問他們為什麽這麽說,他們說八年前盧琴回金獅的時候,出手就拿出十萬元料理她父親的後事。他們說她從小到大一直都是靠自己,父親對她有生之恩,卻沒有多少養之義,她能夠為父親料理後事也算是仁至義盡了。”

    歐陽雙傑沒有說話,邢娜說道:“一個活人總不至於憑空就消失了吧?我們都是警察,我們有戶籍製度,她去了哪兒應該不難查出來吧?哪怕她就是改名換姓?就一定能夠找到!”

    李國勝看了看邢娜,“二十多年前的戶籍並不完善,而且更多是人手在操作。一個人想要改變身份根本就不是什麽難事。再說了,盧琴這個身份從離開林場以後就徹底沒有任何的線索了。”

    歐陽雙傑輕聲問道:“張隊長,你說八年前她父親死的時候,她回過一趟金獅,那麽當時她的家人又是怎麽通知她的呢?”

    張芳說道:“根本就沒有人通知她,是她自己回來的。”

    歐陽雙傑回答道:“其實通知她的人應該是她的父親。要我看,她和她父親之間的關係應該不像外界傳得那樣差。相反,父女的關係應該還是很好的,她和父親之間應該一直有聯係,甚至在她父親彌留之際,她就在金獅。至於她和她繼母的關係……”

    歐陽雙傑望向張芳:“她父親死之後,她繼母的生活如何?有沒有什麽大的改善?”張芳的臉上露出一抹驚訝。

    “這些年來她繼母家的生活確實有所改善,而且改善的原因並不是她那同父異母的弟弟,她弟弟雖然開了一家小店,可是生意並不好。所以我也懷疑她與繼母的關係不好也是他們故意做出的樣子,他們與盧琴之間一定還有往來,我想應該是盧琴在資助他們。我已經讓人去查了,不過……”她頓了頓,又接著說:“不過我們不能濫用技術手段,否則我想我們一定能夠查出盧琴的下落。”她說的技術手段就是監視監聽,查銀行賬戶和通話記錄等。

    李國勝點了點頭,他說道:“要想徹查盧琴的下落除非有人報失蹤案,可能夠有資格報案的也隻有她繼母一家了。”

    歐陽雙傑沒有說話,點了支煙,梅雪芳說道:“那現在怎麽辦?”

    邢娜咳了兩聲:“那我們明天就去金獅吧!”歐陽雙傑點了點頭,張芳說金獅有她一個很要好的同學,是金獅市局刑警二中隊的隊長,叫曲濤。歐陽雙傑他們過去可以請他協助配合一下。

    當天下午歐陽雙傑和邢娜、梅雪芳就趕往了金獅。李國勝並沒有跟著來,他想再到林場多了解一些情況。韓飛原本是想跟著李國勝的,李國勝卻讓他跟著歐陽雙傑他們,一來是為歐陽雙傑他們開車,做個向導;二來李國勝告訴韓飛,讓他跟著歐陽雙傑虛心學習,他說歐陽雙傑身上有很多值得學習的地方。

    曲濤早就等在了“泉月酒店”的門口,歐陽雙傑他們來的時候張芳給他打了電話,還請他幫著訂了酒店。歐陽雙傑沒有驚動金獅市公安局,他隻是來和盧琴的家人接觸一下,有曲濤協助就夠了,沒必要搞得興師動眾。

    曲濤請他們去吃了午飯後,就領著歐陽雙傑和邢娜去了盧琴的繼母家。梅雪芳和韓飛也沒有閑著,歐陽雙傑讓他們去盧勇的店裏看看。盧勇是盧琴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他原本開了一個電器行,後來虧了,電器行倒閉又開了一個服裝店,可還是賠了,現在他經營手機店,倒是沒再賠,可是現在的競爭很大,利潤並沒有預想的豐厚。

    “班芙小鎮”是盧琴繼母家所在的小區,在金獅也算是高檔社區了,據說現在的房價差不多逼近一萬一平。盧琴的繼母姓祁,叫祁思敏,已經快七十了。

    “警察?”祁思敏望著門外的三個陌生人,一臉警惕。她接過曲濤的證件看了一眼,然後又望了望歐陽雙傑和邢娜:“你們有什麽事兒嗎?”

    歐陽雙傑微笑著說道:“我們來是想向你了解一下關於盧琴的事情。”

    祁思敏冷冷地說道:“你們找錯人了!我已經好些年都沒有見過她了。”

    邢娜笑著對她說:“阿姨,能不能讓我們進去說話?”祁思敏皺起了眉頭,不過最後她還是讓他們進了屋,祁思敏說道:“你們有什麽事情就快說吧,我一會兒還要出去打牌呢,遲到了可不好。”

    “祁女士,你剛才說已經很多年沒見過盧琴,也沒有她的消息,大概有多少年了?”歐陽雙傑也沒有客套,直接就進入了主題。

    祁思敏咬了下嘴唇,眼角微微上揚:“我記不清楚了,七年?不,八年了,我最後一次見她,是老盧死的時候她回來奔喪,給老盧辦後事。”歐陽雙傑知道她在演戲,她並不是不記得,她記得很清楚,她那微微上揚的眉毛就是最好證明。

    歐陽雙傑笑了笑:“她就沒有告訴你們現在在什麽地方嗎?”祁思敏搖了搖頭,她說盧琴對她一直有成見,認為她嫁給自己的父親是為了圖謀什麽。祁思敏說到這兒,苦笑了一下:“這不是笑話嗎,誰不知道老盧除了當時住的那套破房子和一副病怏怏的身子骨還有什麽?說來我對她也不薄,從小到大我可是熱天問暖,冷天問寒,要不是我,她能夠讀書、工作嗎?就是對自己的親生兒子也沒有這麽上心。”

    邢娜看了一眼歐陽雙傑,她有些恍惚了,分辨不清祁思敏說的是不是真話。因為她看到祁思敏的眼睛有些紅潤,好像很動情,充滿了委屈。

    歐陽雙傑歎了口氣:“是啊,很多時候做兒女的都不能理解父母的心思。父母難,繼父母就更難了,管得嚴了,人家會說您虐待,就算不說虐待也會說對孩子不好。可他們看不到您對孩子的用心,看不到平時對孩子慈愛的一麵。”

    “誰說不是呢?要不是從小我管著她,她能成人嗎?”祁思敏也歎了口氣:“唉,我怎麽和你們說這些呢,算了。都過去了。警察同誌,我真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幫不了你們了。”

    歐陽雙傑突然問道:“這兒的房價應該不低吧?”

    祁思敏愣了一下,她的神色變得有些慌張:“我們買得早,那時候沒那麽貴。”歐陽雙傑笑了:“你們是四年前買的,那時候的價格好像也要六千左右吧,這套大複式怎麽也得有一百五十平,差不多也得要一百萬左右吧。”

    祁思敏一下子站了起來:“那又怎麽樣?老盧死的時候我拿到了一筆撫恤金,然後又賣了老屋,盧勇自己做生意,我們憑什麽就不能買這房子?”她顯得很激動。

    “祁女士,您別激動,據我所知盧先生去世,撫恤金也不過兩萬塊錢,而盧勇做的生意,先是電器,賠了,後是服裝,也賠了,再後來呢,他做手機生意,雖然沒賠,但要說賺的話估計也沒賺到什麽,而且做手機生意也是最近的事情了,對吧?”

    祁思敏的臉沉了下來:“你這是什麽意思?”

    歐陽雙傑也沉下了臉:“我隻是想請你解釋一下這筆買房的錢到底是從哪裏來的?”

    祁思敏冷冷地說道:“我如果不說呢?”歐陽雙傑沉默了。其實這些都不重要了,他也根本沒指望祁思敏會告訴他什麽,這次與她接觸,讓他的心裏有了底,看來自己之前的推斷是正確的,那就是祁思敏母子一直都有盧琴資助。

    歐陽雙傑站了起來:“好吧,祁女士,其實我們隻是想找到盧琴,有些事情想向她了解一下,如果您有她的消息還希望能夠聯係我們,這是我的電話。”歐陽雙傑遞過去一張名片,祁思敏沒有伸手去接,仍舊氣鼓鼓的樣子。歐陽雙傑微微一笑,把名片放在了茶幾上,然後叫了曲濤和邢娜離開祁家。

    “看來這個祁大媽是油鹽不進啊,歐陽,搞不好我們這一趟白跑了。”邢娜歎息道。

    歐陽雙傑臉上露出了笑容:“至少這一趟我們弄明白了幾個問題:第一,祁思敏與盧琴的關係並不差,而且還很好,她在告訴我們她對盧琴的關切時,可是真情流露。第二,祁思敏應該是知道盧琴近況的,否則她既然表現出對盧琴的關切,可為什麽我們坐了那麽久,她都沒問起盧琴到底出了什麽事,一般我們警方要找誰至少是有什麽事情的,她就算沒想過盧琴會犯事,至少也該問問盧琴是不是出了什麽事。另外,他們買房的錢肯定是盧琴給他們的,不然她不會去找那麽多借口。”

    “二位,看中哪一款了?”盧勇熱情地招呼梅雪芳和韓飛,他吃不準梅雪芳和韓飛是什麽來頭,兩個人好像並不是來買手機的,進了店裏,他們的目光更多是落在自己身上。

    梅雪芳微笑著示意他先招呼其他的客人,店裏除了他們倆還有兩個看手機的顧客,盧勇就先去給那兩個做介紹去了。

    韓飛輕聲說道:“梅大姐,我們就這麽找他,好嗎?他要是不肯說怎麽辦?”

    梅雪芳笑了笑:“我也沒指望他真能告訴我們什麽,再說了,問他問題是我們的事,說不說是他的事,不管他是怎麽回答的,又或者他到底會不會回答我們的問題其實都無所謂,但我相信從他的反應我們還是能夠看出些什麽的。”

    盧勇又走了過來,店裏已經沒有其他客人了。“怎麽樣?有覺得滿意的機型嗎?要不我給你們推薦一款?”

    韓飛咳了一聲,然後掏出了證件:“我們是警察,有幾個問題想向你了解一下。”

    盧勇愣了一下,然後謹慎地問道:“有什麽事嗎?”

    梅雪芳問道:“盧勇,你認識盧琴吧?”

    盧勇笑了:“她是我姐,雖然我們不是一個媽生的,卻有同一個老爸,我們是親姐弟。”不過馬上他的笑容就消失了:“警官,不會是我姐姐出什麽事了吧?”

    “我們想找盧琴,請她協助我們對一件案子的調查,你知道她在哪裏嗎?”梅雪芳直接問道。盧勇搖了搖頭:“我已經好幾年沒有她的消息了,老爸死的時候她回來過一趟,之後就再也沒有任何消息。”

    韓飛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旁邊聽著,看著。

    梅雪芳說:“盧勇,據我所知你在做手機之前曾經做過兩次別的生意,投資雖然不大,但也不小。第一次做的是小家電,第二次做的是服裝,都失敗了,對吧?”

    盧勇的臉色微微一變:“那又怎麽樣?”梅雪芳笑了:“也沒什麽,我們就是想了解一下,你做生意的錢是從哪兒來的。聽說你們家住的那套房子也是在金獅市的高檔社區,那套房子的價值不菲吧,沒有百來萬應該是買不到的,盧勇,能告訴我們那些錢都是從哪兒來的嗎?”

    盧勇不是祁思敏,他雖然沒怎麽和警察打過交道,卻也咬了咬嘴唇:“我找朋友借的。”韓飛突然問了一句:“你朋友叫什麽?做什麽的?怎麽聯係?”盧勇嚇了一跳:“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麽?我又沒犯法,你們憑什麽用這樣的語氣和我說話?”

    韓飛淡淡地說道:“盧勇,你最好老實交代,這麽多的錢,總得有個來曆吧?你是沒犯法,可是你總聽說過,巨額財產來曆不明警察有權調查吧?你知道查下去會有什麽樣的結果嗎?”

    盧勇有些慌張了,他咳了兩聲:“警官,你們也別嚇我,你們說什麽我不懂,總之我沒犯什麽事兒,你們要找盧琴我也說了,我不知道她在什麽地方,我幫不了你們。對不起,我還要做生意,至於你們要查什麽,那是你們的權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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