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環罪1:心理有詭

第四章 滅門血案(1/5)

    到了閩南,歐陽雙傑就直接去了者雲縣,調查“梁紅軍案”,這起案件在當時引起巨大的轟動。一家六口被同時滅門。而當年辦理“梁紅軍案”的是“閩南神探”李國勝。雖然他已經退休了,但依然對這個案子始終放心不下。

    李國勝點了一根煙,慢慢陷入回憶中:“梁紅軍家的案子有些複雜。他是龐山林場的護林員,一家人都住在山裏,那個案子發生的時候是在中秋節當天。不過刑警隊是在第二天中午才接到報案的。說是龐山林場發生了一起謀殺案,護林員一家六口被害。當時我就帶著人去了。我們來到龐山林場,在後山梁紅軍的家發現一家六口全都死在飯桌上,隻是他們並不是死於中毒,而是割腕自殺。”

    “割腕自殺?”唐楚的眼裏都冒出了光。

    李國勝歎息道:“一家六口,最小的才十一歲,全都是割腕自殺!”

    “確定是自殺嗎?”唐楚問道。

    李國勝說:“法醫鑒定的結果確實是這樣的。不過我也提出了幾點置疑:第一,全家人都死在飯桌上,這說明他們正在吃飯的時候出的事兒。中秋節的團圓飯,怎麽就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呢?他們自殺的動機是什麽?第二,既然都在吃團圓飯了,要自殺的話完全可以用毒,那樣根本就不會那麽痛苦,為什麽非得選擇割腕?第三,就算是有人想要自殺,也不可能是全家人都不想活吧?第四,當晚那桌子飯菜很是豐盛,六個人根本就吃不完。”

    歐陽雙傑問道:“莫非你也認為他們不是死於自殺?”

    李國勝點了點頭:“對,一開始我就認為是謀殺,不過後來我的觀點還是被法醫給打敗了,法醫說無論是傷口的深度,還是刀的走向,都是自己動手造成的,而且沒有一個人有過反抗與掙紮,他們死得都很安詳,臉上甚至都還帶著笑。一直到現在我都覺得這個案子很詭異。如果要問我平生是不是有辦錯過的案子,我覺得這個案子是我一生最大的遺憾,因為這個案子的結案並不是我的本意,我花了近半年的時間也沒能夠拿出推翻法證的強有力證據。”

    李國勝說他做了很多的努力,最後還是被所謂的科學給打敗了。

    眾人聽完後都陷入沉思,李國勝說的場景和林城的自殺出現驚人的相似。

    李國勝望向唐楚,從他的眼神裏唐楚的心裏明白。李國勝很想參與案子的調查工作。對此唐楚正求之不得:首先李國勝是這兩個案子的主要經辦人,對於兩個案子的大致案情都很了解;第二,這兩個案子的很多檔案資料都已經沒有了,而李國勝可以說是一部活檔案,李國勝的徒弟張芳有些擔心,沒想到他會對梁紅軍家的案子如此的介懷。她找了個空當兒給局長沈勁鬆打了個電話,把這事說了一下。

    沈勁鬆說:“既然李國勝已經提出來了,就由著他吧,他怎麽說也是縣局的人。雖然已經退休了,可是這案子當年也是他辦的,再由他進行調查也無可厚非。你們要和林城來的專案組積極配合,特別是協助辦案的那個年輕警察,一定要做好溝通協調工作,做好李國勝的助手。”

    年輕警察叫韓飛,從警兩年了,還沒有參與過什麽大案,聽說能給李國勝做助手心裏非常激動。對於他們這些者雲縣的年輕警察來說,李國勝可是一個傳奇人物,隻可惜他們加入警隊的時候李國勝已經退休了,不過讓他感到安慰的是,刑警隊現任的隊長是李國勝的徒弟張芳,別看她是個女同誌,可在地區也小有名氣,已經辦了幾件漂亮的大案了。

    李國勝又說道:“當時的現場處理得很幹淨,這一點也是我比較納悶的。”

    邢娜問李國勝:“現場處理得很幹淨指的是什麽?”

    李國勝說道:“反正給我的感覺就是有人精心收拾過的,我們在現場根本就沒有找到任何線索。”

    唐楚想了想說道:“聽您這麽說來,這個‘梁紅軍案’很可能與我們正在調查的案子有很大關聯。”

    歐陽雙傑認真想了“梁紅軍”案,一家六口自殺,在中秋之夜吃團圓飯的時候。這當然是不正常的。“自殺?”歐陽雙傑皺起了眉頭。

    “李叔,你說當時‘梁紅軍案’的現場很幹淨,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很多生活痕跡也都被抹去了。”歐陽雙傑問道。

    李國勝點了點頭。:“現場很是怪異,你想想,弄了一桌子的菜,桌上、地上甚至廚房都是幹淨整潔的,這不正常,一般來說做完飯菜,廚房隻會簡單收拾一下,在洗碗的時候才會細心收拾。”

    歐陽雙傑認真說道:“我聽說梁紅軍有個小女兒,當時隻有六歲。當時跟著姨媽去了縣裏,所以就沒有遇難。後來那孩子就跟了姨媽,不過在她九歲的時候姨媽就得絕症死了,之後孩子被送到福利院了,再後來那孩子好像在縣福利院後麵的小河裏溺水死了。”

    “確實有個女兒沒有死。不過奇怪的是福利院並沒有找到小女孩的屍體。我曾經去看過那條河,河麵很寬,河水也很急,而且最後流入閩江。一個小孩掉下去,順著河水衝進閩江也難說,反正後來再也沒有找到那孩子。”李國勝陷入深深的回憶中。

    歐陽雙傑淡淡地說道:“死不見屍,很可能她並沒有死。”

    唐楚插話道:“也就是說,很可能這孩子活了下來,後來查出殺害她一家人的凶手,然後實施報複!”歐陽雙傑和李國勝對視了一眼,都微微地點了點頭,李國勝竟然也有這樣的想法。

    “可是我找了差不多三年,還是沒能找到那孩子。”李國勝歎了口氣:“當我聽到那女孩溺水而亡的時候,我甚至有另一種猜測,是不是凶手找到了梁家的唯一的幸存者而殺人滅口。如果是凶手要殺人滅口,在福利院動手不如在女孩去福利院之前下手。那個時候女孩的姨媽已經重病,根本就無法照顧好孩子,女孩的姨父是個酒鬼,平時就喜歡對老婆孩子非打即罵,姨媽死了,姨父就把女孩送到福利院來,他的理由很簡單,他養自己的兩個孩子就已經很不容易了,再多一個他根本就顧不過來。女孩也不願意和他在一起,最後去了福利院。”

    邢娜說道:“假如這女孩沒死,她很可能知道凶手是誰,又或者至少她知道一家人到底是怎麽死的。她一直在關注著她的仇人,然後報複。不過我想她姨媽家的孩子應該知道她在哪兒。那可是她為數不多的親人。李叔,您有沒有調查過她姨媽家的兩個孩子。”

    邢娜問的這些個問題李國勝都已經考慮到了,“我也曾經去找過那女孩的表哥和表姐問過,他們說女孩自從去了福利院就再也沒有過任何聯係,女孩的姨父就更別說了。女孩的表哥說她在他們家的時候一直都是很乖巧,人也很勤快,別看她當時的年紀不大,可很懂事,會幫著家裏操持很多家務。老話說得好,‘窮人的孩子早當家’,她家裏麵遭了那樣的變故,一下子就變了。女孩因為家變,多少都有些自閉的傾向,一個有自閉症的孩子,內心很能夠藏事,她的心裏就是自己的世界,不讓任何人走進去。她沒有先天的交流障礙,隻是後天的巨大變化引起的自我封閉,這不影響她的智力發育,反而更能刺激她的智力開發。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麽這個孩子實施報複的可能性就很大,當然,前提條件是這孩子還活著。”

    歐陽雙傑說道:“現在這個案子對我們來說想要查清楚是很困難的,這案子已經過了二十多年,別說相關的檔案都已經不全了,就是檔案完整、齊全,對我們來說用處也不是很大。所以我覺得我們要弄清楚以下幾個方麵:第一,就是想方設法地確定那個女孩是不是還活著,找到了她,我們很可能就能夠找到一個重大的突破口;第二,看看我們能不能弄明白梁紅軍一家自殺的原因,是什麽驅使他一家六口同時自殺?而且看起來還是那麽心甘情願;第三,又得繞回我們自己的案子上來了,那就是再多打聽調查一下,當年梁紅軍的一些生活習性,另外他曾經接觸過一些什麽人?有沒有我們黔州死的那幾個人?哪怕是其中之一。”

    梅雪芳苦笑了一下:“可是該如何著手呢?怎麽查?這才是問題。”

    歐陽雙傑想了想說道:“我這兒有一個不成熟的思路,是林城的幾個案子給我的啟發,也是我的老師的想法,大家不妨考慮一下。這些案子是不是有人利用心理學的一些知識,例如催眠。如果真是運用了催眠,那麽理論上讓一個人做出如此荒唐的舉動是可行的。以前白蓮教不就提出一個刀槍不入的說法嗎?那就是催眠,他們用這樣的理論讓自己的教眾自我催眠,讓他們感覺自己什麽都不怕。當然,大家也知道這樣的自我催眠完全就是自欺欺人,最後那些所謂的刀槍不入的家夥不都死了嗎?”

    李國勝瞪大了眼睛,歐陽雙傑這話說得沒錯,自己怎麽就沒有想到過這一點呢?那樣的“自殺”太詭異了。如果說隻有一個人這麽做還好說,所有的人都步調一致地去自殺,那就太不可思議了,簡直就是鬼使神差!那鬼,那神,如果按照歐陽雙傑提出的假設,就是一個懂得催眠的高手。

    李國勝思考片刻後說道:“可是就算是我們有了這樣的思路,懂得催眠的人並不算少,就算是瞬間催眠有一定的難度,但也還是有少部分人能夠做到,我們總不能用排查的方式來進行調查吧?很容易會引起他們的不滿。另外,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凶手甚至很可能沒有名氣,他隻是為了實施報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如果他真的就是一個無名的人,隻要他不自我暴露,我們還是無法查出來啊。”

    邢娜說道:“我覺得我們應該到林場去看看,也不知道梁紅軍家還在不在了?”

    李國勝說:“早就不在了,不過那房子還在,後來改成了一個小物料庫,堆放一些伐木用的家夥什。”

    歐陽雙傑對唐楚說:“唐局,雖然我們還沒能夠百分百確認‘梁紅軍案’就是我們要找的,但我感覺有大半的把握了。不過為了慎重起見,唐局,您再辛苦一下,帶著您的那個小組再對其他案子審查一下?假如沒有問題,那麽我們幾乎就能夠鎖定這個案子就是我們要找的了。況且我們也沒必要這麽多人都留在閩南,您就先帶著一部分人回去,我把‘梁紅軍案’好好地查查,主戰場一定還是黔州。我現在的心裏很忐忑,還在擔心林城那邊會不會再發生什麽別的相關案子。”

    唐楚“嗯”了一聲,對歐陽雙傑說:“明天我就帶自己那隊人去鄰縣轉轉,把其他的案子給走走。如果沒有什麽發現的話,那我就先回去。”

    梁紅軍家已經變成林場的一個物料倉庫,而且這裏堆放的大都是一些超過了年限用不了的東西,說白了,這就是一個廢品庫。

    林場保衛科長毛坤苦笑著搖了搖頭:“自從梁紅軍一家人自殺以後,他家平時根本就沒有人願意來,按理說這倉庫應該是有人守的,雖然是些廢舊的東西,可是也還值不少錢,卻依然沒有一個人願意來。他們都說梁家一家六口死得這麽不明不白,連警方都沒能查出個所以然,看來一定是梁家撞了什麽邪。”

    李國勝看了看歐陽雙傑,他沒有多問毛坤。這個毛坤才三十出頭,二十三年前也就是個十歲左右的毛頭小子,雖然毛坤的家也是林場的,而且是林場的子女,可是那些陳年的往事歐陽雙傑不認為他能夠知道多少,至於那些傳聞,歐陽雙傑也不用聽他說,李國勝那兒至少比他多。

    毛坤疑惑地看了歐陽雙傑一眼,他輕聲問身邊的李國勝:“是不是‘梁紅軍案’要重新調查啊?”李國勝看了他一眼:“你怎麽會這麽問?莫非你知道什麽?”毛坤咳了兩聲:“這個還真不好說,我也是聽人家說的。”

    李國勝瞪了他一眼:“好了,別賣關子,有什麽事情就說吧!”

    毛坤這才輕聲說道:“我聽說這兒晚上鬧鬼,還有人在大晚上聽到過,梁紅軍扯著嗓子喊冤呢。”

    邢娜冷笑一聲,她可不相信什麽鬼怪。在她看來,一定是有人在裝神弄鬼。歐陽雙傑卻好像很感興趣,他問道:“毛科長,你說的鬧鬼是什麽時候的事情啊?”

    毛坤想了想:“那時候我還沒參加工作,應該是在梁紅軍家出事之後的大約五六年的樣子吧。十八年前左右吧。不過這些傳聞又說不準,因為也有人說聽到的並不是梁紅軍的聲音,而是一個女孩的啼哭。對了,我媽也聽到過,她當時還說是梁紅軍家的那個苦命女孩,落水死的那個,可是死了她也得回家啊!那聲音就是那女孩的!”

    邢娜望了歐陽雙傑一眼,邢娜覺得這個毛科長後麵說的這些有點意思,那個女孩的聲音,還有啼哭,很可能就是女孩子回來過,隻是她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裝神弄鬼。

    “毛場長,這樣的事情持續了多長時間?”歐陽雙傑輕聲問道。

    毛坤說道:“沒多久,就幾天的時間吧,後來再也沒有聽到過。可是房子鬧鬼的事一下子就傳遍全林場,所以也沒有人願意到這兒來了。”

    歐陽雙傑問:“你的母親是不是還健在?”毛坤點了點頭。

    毛坤把歐陽雙傑、李國勝、邢娜還有韓飛領到了自己家裏,毛坤的母親五十六歲,已經退休一年多。

    她叫曾薈,看上去很富態,她原本是林場的倉庫主任。曾薈沒想到警方會來問她二十三年前關於梁紅軍的事情。她歎了口氣:“老梁這個人其實挺和善的,待人接物也很有禮節,誰也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這個老梁也真是傻,有什麽好想不開的。”

    歐陽雙傑接過毛坤倒來的水,喝了一口,曾薈說道:“說來也奇了怪,怎麽可能會有這樣的自殺,難道梁家就沒了個明白人嗎?”李國勝朝歐陽雙傑看了一眼,臉上也充滿了苦澀。

    歐陽雙傑問曾薈:“聽毛科長說你曾經在梁家案發生後聽到過有人啼哭的聲音,有這回事嗎?”

    曾薈點了點頭:“一定是阿坤告訴你們的吧。確實有這麽回事,還是我親身的經曆,我記得那應該是十八年前,距離梁家的慘案大概整整五年的時間吧。那晚我和盧琴加班,要去梁家盤庫。當年我就不同意將梁家的房子做庫房,可是場裏說那地方是深處林區,距離一線伐木區要近得多,而且那房子閑著也是閑著,將就先用著,再花錢建個庫就浪費了。所以後來才把那房子做了伐木區的物料庫。其實那個庫也沒有真正用多久,大概也就用了三四年吧,最後改成了報廢物資倉庫。那晚上我和盧琴在場部吃過晚飯已經是六點半鍾了,從場部到那兒大約要走兩個小時。就在我們到了距離那房子二三十米的地方,突然聽到房子那邊隱約傳來了哭聲,我倆嚇了一跳。我仔細聽了聽,是個小女孩的哭聲,我告訴盧琴梁紅軍家死的那六口裏根本就沒有什麽小女孩,盧琴問我難道忘記了嗎?前段時間不是說梁紅軍家唯一活下來的那個小女孩也溺水死了,很可能是那女孩的魂魄找家來了。可我不太相信什麽鬼怪,可是就算是這樣,大晚上聽到那哭聲心裏也怪發毛的。那時候又沒有什麽手機,我們就算想要向場裏求助都沒辦法,要麽就硬著頭皮過去看個清楚,要麽就這樣打道回府。可是盧琴的意思是趕緊離開,犯不著去冒險。梁紅軍一家人的奇怪死法,大家都認為是撞了邪。原本盧琴是不敢去的,可是我堅持要過去,讓她一個人留下在原地待著她又不敢,隻得跟著我去了。”

    曾薈說到這兒不好意思地笑道:“當時雖然表現得很是鎮定,可是我的一雙腿都是軟的。盧琴一直緊緊地拉著我的胳膊,我能夠感覺到她在發抖。她一抖,我也就跟著抖。我們慢慢地接近了倉庫,卻發現聲音是從倉庫裏傳出來的,確實是一個女孩的聲音。我掏出鑰匙準備打開庫房的門,可是因為緊張,那鑰匙竟然被擰斷在鎖裏。這下完了,我們沒了鑰匙開門。說也奇怪,在我們慌忙開門的時候,那哭聲戛然而止,一下子整個世界恢複了寧靜。”

    邢娜問道:“那後來呢?你們怎麽辦?有沒有看看那庫房的其他門窗是不是哪兒開了?”

    曾薈的臉上微微一紅:“沒看,鑰匙斷了後我也慌了神了。盧琴說,既然鑰匙斷了我們今天晚上的工作肯定是完不成了,於是她拉著我勸我先回去,明天白天再來,不就是晚一天交報表嗎,大不了讓科長吼上兩句也就是了。我們準備離開,可是才走出七八步,就聽到那哭聲又傳來了。盧琴很膽小,她拉著我,不讓我再折回去。她說再也受不了那樣的驚嚇了。可是我卻不依,我鐵了心要把這事情弄個明白。於是我拖著盧琴準備轉身回去看個究竟。剛轉身就聽到盧琴一聲慘叫,我當時也驚呆了,因為我們都看到一道白影從倉庫背後閃出來,然後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中。我很想追,盧琴拉住了我,求我別再追了,趕緊離開這兒。盧琴說那一定是鬼影。”曾薈冷靜了一會兒繼續說道:“那晚回到家的時候已經是十二點多了,半道上我倆還摔了一跤。回來後我把這事兒和丈夫說了。他是個退伍老兵,可是上過戰場參加過南疆自衛反擊戰的。他聽了以後覺得邪乎。他說這就是自己嚇自己,他才不信會有什麽鬼怪,他當時就想去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不過我卻不同意。第二天我和盧琴就把這事兒和保衛科說了,保衛科的同誌領著我們一起去了那倉庫,可是並沒有什麽發現。還說其實不僅是我們,場裏還有些同誌經過這兒的時候也有同樣的遭遇。

    李國勝問曾薈:“盧琴是不是還在林場?”

    曾薈說:“她已經調離林場了,好像是到省城去了,不過具體的情況我還真不知道。不過,場部的趙柯和她的關係不錯,兩個人還曾經處過一段時間的對象呢。不過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沒成,或許趙柯知道她的下落。”離開了曾薈家,毛坤就領著歐陽他們去了場部找趙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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