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有病亂投醫

第二天年終總結寫好後，我讓分管局長把關看過後，騎車送給市財辦。下午4點，我和晚程提前下班，騎車來到幹媽家。晚明已於一天前走了。一進門，見幹媽坐在西屋大床上，臉上愁雲密布，嘴裏哼哼呀呀。晚程問： “媽，你哪兒難受？” 幹媽說：“我哪兒都難受。” 晚程撓撓頭皮，怎麽前幾天挺好的，突然病又加重了。晚程換上拖鞋，坐在椅子上想了一會兒。看到幹爸在看一本藥書，可能是準備再開什麽方子，就走過去問： “爸，你現在給她吃什麽藥？” 幹爸摘下眼鏡說：“這不，晚明從福田市帶來李氏救心丸，前天給你媽吃了，還呼呼睡覺。今天就……” “爸，你給她吃錯藥了！你想，前幾天你給她吃清肝利尿中藥，效果挺好的，怎麽突然間換藥呢？趕緊停掉吧！” 看著幹媽痛苦的樣子。我也無計可施，想起了晚明說挪床能好的事，就幫助晚程把床頭移到南麵。這樣，幹媽睡覺，就由原來的頭朝西變成頭朝南了。 幹媽轉到西屋睡了，因為這裏離衛生間較近，出來進去都方便。又過了兩天，幹媽病情又有起色。晚程又按幹爸吩咐，去街裏給幹媽買了速尿片，因為幹媽腹部腫大，是腎水腫。吃了速尿片後，夜裏幹媽要上幾趟廁所。每次都是晚程和幹爸扶著。晚程感到幹媽病情加重了，可能是速尿片的副作用，使幹媽的體力日漸衰竭。晚程撓頭了，他對我說，幹媽的病得抓緊治了，他還懷疑幹媽肝有病，跟幹爸商量，是否先送本市醫院傳染科看看，幹爸不同意。可能是怕花錢。接著，又給幹媽開了治肝的藥方。 日出日落，又過了一天。 辦公桌台曆上，時間指向2004年1月12日。上午10點，我又給寶德觀的老道淨潭子打電話，向他問讓王姨給幹媽查病情況。王姨，家庭婦女，70多歲，據說是開了天目的人。報上生日時辰就能知道病情。所謂天目，就是佛道兩家講的，在人的兩眉之間肉裏，還有一隻眼睛。這隻眼睛不是肉眼，它可以上看蒼天、下看輪回、可以洞察世間一切變化。它能穿越時空，人在中國，卻能看美國發生的事情。老道在電話裏告訴我，王姨說你幹媽的病不要緊。我說怕不行吧，因為種種跡象表明，病情還在繼續加重啊!最後老道答應，晚上幫助找個高手到家看看。 中午下班，蓋主任知道我幹媽有病，就讓我下午不要來了。她是位30多歲的女同誌，別看年紀不大，卻是心地善良，善於處事。我騎車先回到平房小家。傍晚，忽然，我想起單位同誌小尹子在自學中醫，他是單位的微機管理員，人挺精明的。前年我還幫他寫押題作文，參加成人高考。怎麽把他給忘了。於是，就用手機給他打電話。 我的手機是小靈通，買的便宜，信號不好。打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把小尹子找到了，手機裏傳來對方的回話： “小彗哥呀，我去倒是行，關鍵是，你幹爸我認識，到了哪兒，他會不會有啥想法，他也懂中醫。” 我趕忙解釋說： “不會不會，我幹媽病重，任高手都沒看好，所以才找你。現在需要會診，集思廣益呀!” 聽我這樣一說，對方回答很爽快：“那樣的話，單位電腦壞了，我白天得給修上，這樣，晚上下班我就去你幹媽家。” 撂下電話，我心裏略感欣慰，但願小尹子不負眾望，能把我媽的病治好。我相信這樣的話：有智不在年高，無謀空言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