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大仙的狂言(1/2)

    下午5點多鍾，電話鈴又響了，我拿起幹媽家的電話。電話裏傳來老道的聲音：“小彗嗎？人我找來了，我這就去你那裏。”

    我告訴老道，可以打轎車來，車錢我付。

    天剛黑，還能看清人臉。我和晚程下樓，來到院外，等了好一會兒，果然，一輛紅色轎車從公路上拐彎，駛下土路來，後麵卷起滾滾煙塵。轎車在晚程的跟前停下。車上走下來老道和一個中年男人。那男人個子不高，看上去30多歲，像一員武將，長得還不錯，紅臉堂，濃眉大眼。穿一件深藍色羽絨服。姓馬名孝先。人稱馬大仙。老道身著藍色道袍，頭帶道帽。下車後，給我和馬大仙作介紹。晚程要付車錢，老道說付過了。晚程又把錢給我，我又遞給老道淨潭子，淨潭子擺手拒絕。

    上樓後，我讓座、點煙、沏茶，然後，介紹了幹媽的病情。可那位道法高深的馬大仙，好像並不著急，他漫不經心地跟老道嘮家常，又談了許多他給人看病露臉的往事。我卻心急如火，因為馬大仙看完病，同誌小尹子也要來看病，兩頭碰車不好，到時候，雙方都會挑理的。再說了，床上的幹媽正病著，這先生來了，不張羅看看患者，卻南朝北國地侃大山，這叫什麽事呀!沒身襯!老道告訴晚程，這位馬先生很有能力，天上28星宿都隨他調動。晚程心裏自然更增添幾分敬佩，端起暖壺，又在馬大仙和老道的茶杯裏續了水。馬大仙大概是一天沒渴水了，茶水一口一杯，喝了一碗又一碗，有時晚程來不及倒，他就自己動手，煙也一顆接一顆。弄得滿屋子煙氣昂昂，他對老道說：

    “前天，有位暴發戶找我看病，我給他看好了，他卻慢待我。我說你是狗托上的，那人問怎講？我說你兩嘴巴發涼，有時流哈喇子。對不對？那人點頭稱是，事後，沒過幾天，那人腳紮了個大洋釘子。還有一個人，上賭場，懷裏帶上我寫的符，管保贏！”

    我正急得火上房，可大仙還在講題外話。

    “啊！再過150年，黃河水會變清，有一個姓李的明君會出來管理國家，那位明君，就是咱這兒出生的人啊！”我心想，這，這150年以後的事，是真是假誰知道，怎麽還不提正事啊，來幹啥來了?

    ……

    幹爸這人是個無神論者，他一生什麽都不信，對社會上抽貼、算命、大仙看病從來是嗤之以鼻，說他們是，胡同抓驢——兩頭堵。但妻子有病，兒子求人，對待客人，自己還是親自端茶倒水，好生招待。

    我在想：大仙今天這是怎麽了，是魂不附體，還是不懂人情世故。我們請你拜你，你得下來神才是呀！哎，怎麽才能讓大仙歸位，轉入正題，給幹媽看病呢？好半天，才想出一個辦法來。我站起身，對老道和大仙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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