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龍(2/3)

    ②龍為水物,善飛,既主吉,又主凶

    蛟是龍類中很重要的一種,又有魚鱉類之說,處於深淵,自然屬水物無疑。不僅蛟如此,龍類中其它家族亦與水不可分割。有翼的應龍,應該是能飛之物,因此也能升天。女媧在完成了補天的重任以後,便是“乘雷車,服駕應龍,驂青虯……前白螭,後奔蛇”(《淮南子·覽冥訓》)而登上了九天的。說明古人觀念中,無論何種動物,隻要進入龍族,便能飛天。所以《周易·乾卦》日: “飛龍在天,利見大人。”(《九五》)又說: “飛龍在天,大人造也。”這是用“飛龍”象征偉大人物的出現與造就。此為龍能天棲之說。

    在天之龍,與地上並不是毫無幹係,它那興雲作雨的本領,非同尋常。《淮南子》說得再明白不過了: “人不見龍之飛舉,而能高者,風雨奉之。”(《說林訓》)又說: “虎嘯而穀風至,龍舉而景雲屬。”(《天文訓》)注曰: “龍,水物也。雲生水。故龍舉而景雲屬。”可見,飛龍即使上了天,亦未失去其水性。

    龍在陸地居,同樣保持了它的興風作雨的特點。《山海經·大荒東經》: “大荒東北隅中,有山名日凶犁土丘。應龍處南極,殺蚩尤與誇父,不得複上。故下數早,早而為應龍之狀,乃得大雨。”又說因為應龍在南方,故南方多雨。(見《大荒北經》)俗說神龍不匹,而《論衡·驗符篇》卻有這樣的記載: “龍見,往世不雙,維夏盛時二龍在庭。今龍雙出,應夏之數,治諧偶也。龍出往世,其子希出。今小龍六頭並出遨戲,象乾坤六子,嗣後多也。唐虞之時,百獸率舞,今亦八龍遨戲良久。芝草延年。”比較起來,《驗符》在《論衡》的八十四篇文字中,糟粕最明顯,背離了整部著作的批判鋒芒,而大談祥瑞感應,目的在於“感褒須頌之言,無誹謗之辭,造作如此,可以免於罪矣。”(《論衡·對作篇》)然而,後人卻能從中了解,原來古人觀念中的龍,不但能水居、天居,亦能活動於陸地,是潛於深淵,行於陸地,騰於雲空的三棲動物。這就啟發了我們在考察龍的特性時,如果隻偏重於其中之一,恐怕都有所偏頗。《驗符》所言八龍戲於庭的一段話,至少包含幾種意思: 一、龍的出現與季節有關,多在夏季,二、龍並不都是獨身而行,有偶居,甚至還攜兒帶女,三、龍為祥瑞之物。龍主吉的記載,在古文獻中甚多。

    龍亦主凶,一般指龍亡、龍墜為凶兆。

    龍就是這種形狀不一,變化無常,能大能小,能飛能爬之物。它的本相究竟是什麽呢?我國學者各有發現。

    2.龍為客觀實體說

    近代與現代,我國學者對龍的本質、基本原型、產生時期、龍形象在古器物上的裝飾功能與宗教功能、龍與民間風俗的關係等等,都進行過研究,而其中分歧最大的是龍的基本原型,一直延續到當代,仍然見仁見智,難以一致。說明其難度之大。但不同之中也有相同的地方,即為數較多的研究者,認為龍最初乃來自於某一客觀實體,這一客觀實體自然是動物。分歧在於,它源於什麽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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