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依舊津津有味地啃著豬爪,隻對歐陽忽閃著眼睛,示意她很他的話題很感興趣,請他繼續說下去。

    歐陽對於水幽寒有時無意間表現出來的強悍神經,很是無奈。“實際上,就是一具白骨,已經沒有什麽肉了,早就辨不出形貌了。”

    水幽寒含糊不清地哦了一聲,隻剩下骨頭,在她眼裏,根本不可怕。既有骨頭又有肉,血肉模糊的,……水幽寒禁止自己想下去。

    瓷盆裏現在隻剩下一盆底的骨頭,根根都被啃的幹幹淨淨,一點肉筋都沒剩下。水幽寒廚藝好,也極為會吃,尤其表現在啃骨頭和剃魚刺方麵。歐陽看著水幽寒,沾了油的嘴唇,顯得越發紅潤誘人,不覺有片刻失神。水幽寒看在眼裏,促狹一笑,把剩下的一塊豬蹄遞給歐陽。歐陽莞爾,接過豬蹄來,學著水幽寒的樣子很快吃完。水幽寒要去洗手,歐陽攔住她,自己拿了帕子在水盆裏打濕,回來給水幽寒擦淨了手。

    “這樣的事一般不是府衙負責嗎,怎麽大理寺現在就插手了?”兩人回到剛才談的話題。

    “因為那具屍骨十分特別。”歐陽深深地看了水幽寒一眼,水幽寒的心一沉。歐陽剛才進門,她就發覺他的情緒似乎有些不對勁。不似平日的輕鬆,而是非常擔心憂慮。

    “特別?大哥,你快說給我聽。”

    原來今天下了早朝,府衙景大人接到下屬報告,說是在城外李家村的後山下的池塘中,發現一具屍骨。屍骨全身一件衣物也無,無法辨明身份。當時宋演宋提刑正在景大人那裏,聽了那衙役的稟報,十分感興趣。景大人知道宋演的本事,就說這隻怕又是一件懸案,如果宋演能夠幫助偵破此案,他情願將家裏珍藏的兩壇梨花白送上。宋演一來技癢,二來垂涎那兩壇梨花白,就應下了賭約,和景大人一起去城外探看。路上遇到歐陽,就拉著歐陽一起去了。

    到了那裏,找了當地的地保和附近村民來問話。大家都說那片水塘以前淹死過人,傳說有水鬼作祟,左近村裏的人很是忌諱,等閑不會靠近。也合該是個白骨注定要見天日,今年冬天水塘裏的水結了冰。李家村有新搬來的兩兄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雖然知道水鬼的傳說,但是想著冬天水麵結冰,就是水鬼也不會出來。兩兄弟就想破冰撈幾條魚打打牙祭。結果魚沒撈上來,卻發現了白森森的人骨。

    “指不定是什麽人不小心落水,就被水鬼抓去了。”有村人如是說。可是在附近村莊查問,並沒有人走失。

    “若是不甚落水,那麽這人身上的衣物又去了哪裏?就算是年深日久,衣物腐蝕,也不會一絲線頭也沒留下。況且,從這具屍骨的殘肉上看,並不是正常腐爛至此,應該是被人潑了腐蝕藥物。依老夫之見,此人恐非正常死亡,而是被人所害。那凶手要毀屍滅跡,才會如此。”

    宋演隻掃了那屍骨一眼,並未細看,就得出如此結論,眾人仔細一想,皆都歎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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