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水幽寒驚訝,“那是怎麽回事?”

    “你已經知道水侍郎罷官的事了。他在金殿上辯說夏雨荷是外室,已經脫了賤籍。禦史則說夏雨荷的除籍文書是有人動了手腳。……禦史說的沒錯,是有人在夏雨荷的除籍文書上動了手腳,將除籍的日期提前了幾日。這個人就是徐鐵虎。”

    “徐鐵虎?就是救了水清玲的那個捕頭?”

    “就是他,也是他給水大人出主意,讓他辯說夏雨荷是他的外室,以為這樣就能免除責罰。”

    原來是這樣,徐鐵虎不愧是執法人員,懂得如何鑽律例的空子。有了那樣一份除籍文書,水益又自己承認收了夏雨荷做外室。那這件事就不是嫖/妓,而是家裏妻妾不和,鬧到了外麵,頂多就是讓人嘲笑一番,而不能算作違反律例。這個計謀很巧,隻是可惜,他家的母老虎還得罪了不能得罪的人。本來大家心照不宣,不會深究的事情,人家卻正經抓住他的小辮子不放手,最後還是鬧的丟了官。

    “不是聽說徐鐵虎幾次上水家拜訪,都被拒之門外嗎?他是什麽時候和水家親近起來的,大哥又是怎麽知道的這些?”

    “他們就是因為這件事親近起來的。至於我是如何知道的,卻是徐鐵虎親口和我說的。”

    水幽寒咦了一聲。

    “我今天從衙門回來,路上被徐鐵虎攔住。他請我去酒樓喝酒,我也想查問他一些事情,就和他一起去了。徐鐵虎和我稱兄道弟,喝了很多酒,和我說了他幫水益出主意、做手腳的事情。他還說水益答應事成之後,會把水清玲嫁給他。可是沒想到,水益的官並沒有保住。他有些擔心水益會反悔,因此想要找我給他做說客。”

    “徐鐵虎有這樣的打算?”

    以徐鐵虎的身份,想要娶尚書或者侍郎家的嫡女,是不可能的。可現在水家已經是平民,兩家也算門當戶對。不過周氏是心高的,未必會看得上徐鐵虎。而且,徐鐵虎還是曾經娶過妻子,家裏還有兩個孩子。這門親事,還真是不好說合適不合適的。

    “何止!後來徐鐵虎喝醉了,就說起瘋話來。他說“就算是水益那老頭反悔俺也不怕,他閨女早已經是俺的人了,還想嫁到哪裏去?惹惱了俺,俺把他閨女的東西一亮出來,看他丟不丟得起這個人。”

    “啊?”水幽寒驚叫一聲。

    “這家夥這麽說著,果然從懷裏掏了件東西出來。”

    “是什麽?”

    歐陽看屋內外並無旁人,方低聲在水幽寒耳邊道:“是件女孩子的肚兜,上麵,咳咳,那個,有血跡。”

    水幽寒腦子飛快轉動。

    “我見他這樣,忙安撫他,讓他不要的大聲吵嚷。我又問他吉祥寺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跟我坦誠,他救下水清玲的時候,水清玲隻是受了些驚訝,並未被那些混混玷辱。是他看水清玲美貌,便起了愛慕之心。因此,隻派了手下的衙役去看守水家的隨從。他則把水清玲留在吉祥寺後禪房裏,……咳咳,得手後才在快天亮時送水清玲進城。想因此成就這門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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