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略去某些細節不說,不過水幽寒也明白發生了什麽事。

    “大哥,徐鐵虎這是趁火打劫啊。這人的品行實在太壞了!保不齊他看上的不隻是水清玲美貌,還看上她侍郎女兒的身份。這個人……”就是個渣。不過現在水益罷官,水清玲就是普通民女,徐鐵虎還是打算迎娶,難道真的隻是見色起意?

    歐陽歎息,“徐鐵虎在衙門裏人緣不錯,上上下下對他都是交口稱讚,說他是條好漢,講義氣。不過他在某些方麵,確實不夠檢點,……”歐陽不想多說,奈何水幽寒非要問個清楚。他雖然心裏不想汙染小嬌妻的耳朵,無奈還是說道:“他跟我說前妻死後,就再也沒為哪個女子動心過。隻是一眼就看上了水清玲,立誌非他不娶。其實,他這兩年雖然沒有女人進門,可卻是那些花街柳巷的常客、明裏暗裏的相好就沒斷過。”

    水幽寒難免腹誹,這就是男權社會啊。一個男人隻要工作上做好了,又對哥們講義氣,那這個作風問題根本不是問題。隻怕還會被人羨慕,是他誇耀的資本。可女人就不同了,非得從一而終。不小心讓人碰一下,看到了身子什麽的就是失貞,不嫁給那個人就是死路一條。一輩子隻能有一個男人,和丈夫以外的其它無血緣關係男子說笑,都可能被扣上蕩婦的帽子。

    “那大哥,你真打算去給他做說客?”

    歐陽有些無奈地搖搖頭,“哪裏還用的著我去做說客,這個徐鐵虎請我上酒樓,就是個套子。他假裝喝醉,就是要和我說出那番話來。我估計,他已經見過水益了。水益用了他的主意,但是沒保住官位,隻怕已經露出反悔的苗頭。我想他找到我,應該是看到周氏帶著人和東西往咱們這來了,以為要暫住咱們家。他要提親自然是要來咱們家的。水益雖然罷官了,我的官銜卻比他高,還在大理寺,正管的到他。他和我把事情說明白了,讓我知道水清玲已經是他的人,不可能另嫁。就是怕我聽了水家的話,會阻攔這門婚事。”

    “後來一個衙役找他,兩人出去說了會話,他就走了。估計是知道水家去了貓兒胡同,要去那求親。我看水清玲的婚事也就是定局了。”

    原來是這麽回事。那水清玲說的話,讓水幽寒以為她被……。周氏是應該知道了真相的。可顯然兩人都看不上徐鐵虎。因此會有大鬧侯府,企圖賴上楚熙。然後,又有今天,企圖先住進她們家,然後用手段,也許還會利用水幽寒的同情心,以及愧疚心,讓水清玲鳩占鵲巢。

    夫妻倆吃過晚飯便歇息了。隔天,果然傳來消息。徐鐵虎和水清玲定親,定在三日後成親。

    成親當日,水清玲前腳被大花轎抬走,後腳,貓兒胡同水家新宅,便抬進了一頂籃呢小轎。水益在女兒出嫁當天,迎進了夏雨荷夏姨娘。

    這是替水幽寒前去送禮的衛三娘回來說的。

    水清玲成親,周氏派人通知了水幽寒。水幽寒就知道,這等能搜刮錢財的事,周氏是絕不會放過她的。說到送什麽賀禮,水幽寒從匣子裏拿出一張地契猶豫再三,還是放了回去。最後給水清玲的賀禮,便是兩匹綢緞和一扇插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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