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幽寒暗想,隻有一具白骨,沒有可以證明死者身份的衣物等物件,附近又沒有人失蹤,說明這屍骨並非當地人。當今的戶籍製度也沒有那麽周密完善,又沒有科學的檢驗設備,像這樣的無名白骨案,偵破的幾率微乎其微。

    “這樣隻怕連死者的身份都難查清,宋提刑隻怕要輸。”

    “不,死者的身份已經查清了。”

    “啊,這麽快就知道了死者的身份?”宋演夠神的啊,水幽寒心裏讚道。

    “宋提刑親自驗屍。他在屍骨的胸腔中,找到一塊銅牌。”

    “可是由這銅牌確定的死者的身份?”

    歐陽點頭,“嗯,宋提刑官見了這銅牌,就馬上給了景大人,景大人大驚失色。原來那銅牌是城外飛虎軍士兵的腰牌。飛虎軍是鎮遠將軍治下,守衛京畿的一支精兵。飛虎軍每個士兵都有這樣一麵腰牌,上麵還有暗紋刻有編號。銅牌在屍骨胸腔中獲得,想來是和飛虎軍脫不了幹係。最大的可能,就是死者是飛虎軍的將士。”

    因為牽涉到飛虎軍,府衙不便單獨處理。景大人馬上派人飛報包大人,請大理寺接手調查。包大人便派了人拿著銅牌去飛虎軍中調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持有這麵銅牌的是飛虎軍中一個校尉,名叫武少鬆。至於這武少鬆現在哪裏,負責接待的副將說,今年五月,武少鬆說家中父親病重,回老家探親。和他一起的還有他的好友,沈卓。這沈卓是個孤兒,和武少鬆親如兄弟,形影不離。這次聽說兄弟的父親病重,也想一起去看看。這兩人一走,就再也沒有音訊。也曾派人去他家鄉打探,結果才知道這武少鬆的父親早在幾年前就死了,鄰居也沒見武少鬆和沈卓回去過。後來,楚將軍就將兩人當作逃兵,銷掉了軍籍。

    當下為了確認死者身份,這名副將領著平時和武少鬆比較熟悉的士兵去認屍。當然了,一堆骨頭,也沒什麽好認的。不過這具屍骨和武少鬆的身高和體型相符,一個士兵還說出武少鬆左腳大拇指在戰場上被砍斷,正好和屍骨的左腳大拇指骨隻有半截相符。由此,認定死者就是武少鬆。

    楚熙本不在軍中,這時也聞訊趕到,聽了手下的匯報,親自查看了屍骨,說這樣就確定死者是他軍中的人太過草率。那副將和士兵聽主帥這樣說,也都猶疑起來。

    “死者腿上和肩上,都有陳舊的傷痕,老夫認為是刀劍所傷,而且並非中原的武器,應該是西北蠻族的兵器。看骨頭上傷痕的愈合程度,這應該是上次與西北蠻族大戰時留下的。這麵銅牌,是在死者胸腔中發現的,嵌在肋骨中間,是有人硬生生塞進去的。看角度和力道,應該是死者自己塞的。想來是被害的時候,死者不想被搜走這麵銅牌,硬生生順著傷口塞到自己體內。應該是死者知道凶犯會毀屍滅跡,所以他想留下這個線索,讓人發現他的身份,為他雪冤。再加上兩位校尉的辨認結果,由此可以判斷,此人應該就是飛虎軍的校尉武少鬆無疑。”

本章尚未完結,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