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新任的知廬州事就要明就會抵達,陳佑便在家中設宴邀請冉益謙,也算是為他踐校

    一般兩個饒酒席,都是為了談事情,陳佑和冉益謙也不例外。

    陳佑原本是想問問新任廬州知州的事情,但冉益謙明顯對他的新職事更感興趣,從坐下開始,就絮絮叨叨地著自己的想法。

    沒辦法,陳佑隻能一邊啜著酒,一邊聽著。

    誰讓新的知州是冉益謙的老友呢。

    從繼任之人同冉益謙關係上就能看出,官家並沒有對冉益謙不滿。因為陳佑知道這其中不存在利益交換,調動冉益謙以及選定繼任者,都是趙元昌乾綱獨斷。

    順帶著,作為餘林案的主審,冉益謙也在士子之間出了名,有許多誌向相同之人向他信探討,淮南這邊甚至有人過來投奔於他。

    冉益謙如今,也成了一麵旗幟。

    陳佑對冉益謙所奮鬥的目標並不看好,但不妨礙他對其表示支持。

    終於,冉益謙該的都得差不多了,他端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十分認真地看著陳佑:“將明以為我如此可能有所作為?”

    陳佑稍稍沉默,然後回答:“不是我嚇唬你,如果你手下沒有兵馬的話,要麽無人理會你,要麽有人想要你的命。”

    冉益謙動作一滯,隨即搖頭苦笑。

    好一會兒,冉益謙仰頭咽下一口酒,陳佑特別準備的白瓷酒盅咄地一聲砸在桌麵上。

    “道之所在,雖死未悔!”

    陳佑點頭,他不知道冉益謙的決心到底就多大,也不知道真的麵臨生死的時候會做出怎麽樣的抉擇。但是現在,他尊重並敬佩冉益謙的選擇。

    “我敬道盈!”

    陳佑一連幹了三杯,吃了幾口菜,建議道:“我倒是認為,道盈你去蜀地之後,沒必要急著做出事來。你現在跟著宋司寇審定刑獄,白了就是給你們指定律法格式的權力。”

    這是冉益謙沒想到的方麵,他之前的目光還放在冤假錯案上,聽陳佑這麽一提,他眼睛立刻就亮了許多。

    陳佑手中筷子虛點:“要這世事眾多、政事繁雜,加之晚唐以來朝代更替頻繁,即便先帝在時敕令編修刑統,依然改不了國朝律令冗雜的局麵,甚至不少條例自相矛盾。既然道盈有心,何不從整理、修改、完善國朝律法開始?”

    最後一句話,連續三個詞,陳佑筷子十分有節奏地敲在酒盅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冉益謙仔細咀嚼一番,突然大讚一聲:“妙啊!”

    他拎著酒壺為兩人滿上,舉起酒盅:“將明此言,當浮一大白!”

    陳佑同他碰杯,的酒盅也就夠喝一口,這酒喝得沒氣勢。

    一杯酒喝完,冉益謙重又滿上,突然歎了口氣:“可惜彭祖他素來講求以德服人,否則倒是能幫將明你整頓廬州。”

    冉益謙口中的彭祖名叫舒壽君,彭祖是他的字。這個舒壽君,就是冉益謙的繼任者,明日就能抵達合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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