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臣奉官家之令入京,同皇甫將軍有過同袍之誼,知曉皇甫將軍精於騎戰,至於能否主持水軍,臣著實不知。”

    陳佑出這番話之後,趙元昌臉上浮現出追憶感慨的神『色』,輕歎一聲:“也罷,讓你推薦人選著實有些為難了,此事再議吧。”

    看起來似乎過了眼前這關,但陳佑不敢掉以輕心。

    果然,看了一陣後,趙元昌又問道:“聽今年河南府發解二十二人,你這個書院獨占十三人?”

    陳佑立刻道:“要不臣把這十三人叫出來?”

    “算了。”趙元昌擺擺手,又看了一眼內裏傳出話聲的教室,扭頭對陳佑道,“你在這裏有一個閣樓吧,去看看。”

    “閣樓在山腰上,從這邊正好可以過去。”陳佑鬆了口氣,連忙上前指路。

    陳佑陪著趙元昌在書院裏轉了一圈,又讓食堂灶專門做了一頓飯,吃完之後才將趙元昌送走。

    送走趙元昌之後,陳佑叫上汪弘洋,坐到閣樓鄭

    仔細了之前君臣問對的內容,陳佑麵『色』嚴肅地問道:“平遠有何看法?”

    汪弘洋考慮了一會才道:“定是有人上疏攻訐詹事,隻是不知官家是先知曉發解再查了行伍,還是先知道行伍再查到發解。”

    陳佑眼瞼低垂:“不論哪個,結果都一樣。”

    汪弘洋默然,陳佑得是事實。

    過了一陣,陳佑長出一口氣,神態鄭重地問道:“平遠以為此事是否到此結束?”

    “怕是難。”汪弘洋有些嚴肅,“除非春闈之中書院師生僅一二讓鄭”

    春闈僅一二讓中,如果不是讓他們棄考的話,這隻能看運氣了。不得運氣好,書院考中多久一兩個,也不準運氣差,通過發解的都考中了。

    越想,陳佑心中就越是堵得慌。

    他良久不言,汪弘洋有些擔心,不由建議道:“不若主動疏離那等軍將?詹事已掌講武堂,那些軍將便是不再接觸也無甚大礙。”

    陳佑搖頭道:“有些人不是你想不接觸就能不接觸的,先熱後冷,一個不好就是反目成仇。”2

    完這話,房間內安靜了一會兒。

    陳佑站起身來:“行了,先這樣吧,平遠你就把書院管好,我回去再權衡考慮一番。”

    “書院之事,我定不叫詹事『操』心。”

    對於這個,汪弘洋倒十分自信。

    陳佑臉上扯出一絲笑容,正要邁步離開,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轉頭對汪弘洋道:“春闈在二月,那麽知貢舉應該在年節之前就會定下來,等人選定下之後,你立刻準備讓那十三個人”

    到一半,他停住了,臉上閃過糾結的神『色』,終於歎了口氣道:“簡單準備就好了,沒必要像發解試一般。”

    完,不等汪弘洋回應,他就出了閣樓。

    陳佑鑽入停在書院門口的馬車,車夫揚鞭一甩,車輪緩緩轉動。

    如鉛的空在此時落下點點雪花。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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