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這一次不知道是警告還是試探,陳佑讓劉河手下的情報維持基本聯係,暫停活動,錦官府那邊的牛三也去信叫他仔細蟄伏。

    陳佑之所以發展情報,不是處心積慮想要n,隻是出於內心的優越感,想要一切消息都了然於胸。隻可惜通訊手段的落後,讓他這個目標大打折扣。

    不管怎樣,既然他不想n,那麽情報暫時收縮影響也不大。

    至於走得近的文官武將,也都讓人帶話稍微點零。但他並沒有做孤臣的打算,一個人做不了所有事情,必須得有親近之人幫襯著,不然他還開書院親自講課作甚?

    十一月十日,權知河南府事林師德以貪墨被罷免,侍禦史趙普以本官權知河南府事。

    趙普終於如願以償,降職半年就重新回到原位。

    不過禦史起的是監督的職責,趙普這以本官權知河南府事肯定長不了。要不就是免去侍禦史的職事,權知府變成知府要不就是代理一段時間的知府就換到另一個位置上。

    參加完趙知府上任後的第一次議事,魏仁浦一臉嚴肅地回到稅曹。

    快速寫了一封簡短的信讓仆下送給陳佑,他叫來自己在稅曹親信。

    諸曹隻有參軍事屬於官,其餘的府、史屬於流外,被視作未入仕。流外官也分九品,九品最低,二品之上不是一品,而是勳品。到了勳品之後經過考核通過,就可以授流內職事或者散官。

    武周之前,流外官可以越次超遷,也就是今進入府衙成為流外九品,過兩府尹被府尹看中,能夠直接升到七品六品,甚至直接被舉薦進入中樞流外都可以。等到武周長安年間,畢構奏稱不能這麽來,就不能這麽幹了。

    不過經過這百多年的戰『亂』,這規矩實際上也沒多少人在意。

    比如唐時就規定:凡官人身及同居大功已上親自執工商,家專其業,皆不得入仕。差不多就是三代以內親屬,不管直係還是旁係,隻要有經營工商業的,你就不能入仕,最多當一個流外官。

    然而陳佑的情報之所以能持續發展,全靠陳家各處工坊商行獲利支撐。當朝相公們也多有涉及工商之業,沒誰會不開眼拿這件事出來道。

    畢竟,這些規定都是前朝的事情了,咱們周朝可不興這種“不近人情的惡政”。

    閑話少,回到眼前。

    待幾名府史坐到麵前,魏仁浦雙手交叉放在桌麵上,語氣平淡地道:“我不日便會調離稅曹,爾等是欲隨我離開,還是留在此處?”

    乍聽此言,一幹府史盡皆『色』變。誰也沒想到,陳佑卸任少尹都沒更換參軍事的稅曹,趙普下車伊始會拿它來燒第一把火!

    不論他們作何想法,此時麵對兩條不同的道路,有人選擇離開,有人選擇留下。

    交待了稅曹下屬,申時許,魏仁浦坐到了陳佑麵前。

    “趙使君想叫我轉任司錄,主管法曹事宜,雖還沒確定稅曹何人接手,但我估『摸』著即便我不同意,在稅曹也呆不久。隻是專管法曹,我覺得有些不妥,若是不同意,也就隻能請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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