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動作熟練,剛剛結束的不是第一局,換言之,陳佑已經輸了好幾盤了。

    一直失敗的感覺並不好受,但趙元昌似乎很喜歡這種看著對手拚盡全力掙紮之後仍然失敗的感覺,於是陳佑隻能陪著他繼續下去。

    隻不過確認陳佑棋藝是真的不行後,趙元昌放在棋盤上的心思就少了些。

    “將明你可知道這次死了多少人?”

    落下一枚白玉棋子,趙元昌開口問道。

    陳佑原本正盯著棋枰思考,聽到問話,搖頭道:“四月份的時候聽死了十多個。”

    沒錯,兩個人談論的正是武學院的學生。

    趙元昌輕笑一聲,吐出兩個數字:“五十三人,活了十三人。”

    “啪嗒!”

    正在落子的陳佑無意間使多了力氣,落子聲音大了許多。

    趙元昌盯著棋局看了兩眼,隨手拈起一枚棋子落下:“蘇鳳羽和蔣樹已經上了請罪表,現在正在家裏等著呢。”

    陳佑沉默一陣道:“蘇院長和蔣府率一直盡心盡力。”

    “我知道。”趙元昌微微擺手,“這事不是你們的錯。”

    他頓了頓,才接著道:“吳巒在針對武學院,我都知道。”

    “聖明無過陛下。”陳佑輕輕恭維了一句。

    “正好這次得了三州之地,我準備把活下來的這些人都安排到新得之縣去,將明以為如何?”

    陳佑略一思忖,帶著些征詢地語氣道:“若是都在一處,似乎也不好吧?而且西北之地也需人,聽聞定難軍同朔方多有爭執,或許可召李彝殷入朝?”

    李彝殷,定難軍節度使。

    朝廷想要對外藩動手,最經典的『操』作就是召其入朝。

    例如在原本曆史上的三十年後,宋太宗想要削平西藩,首先做的就是令李氏族人入京,隻可惜當時跑了一個李繼遷沒重視,最終出了一個西夏國。

    總而言之,有大義名分在手,除非定難軍擺明車馬要反,否則他就得老老實實入京。

    但也不排除李彝殷認為周國剛經曆一場大戰無力西顧,而陽奉陰違的可能『性』存在。

    陳佑完之後,就繼續盯著棋局沉思。

    好一會兒,剛剛落下棋子,便聽趙元昌道:“朔方定難之爭由來已久,隨他們去吧,當下還是先理清中原。”

    “嗯。”

    “武學院,你還要繼續辦下去。”

    趙元昌落下一子,陳佑一邊捏著棋子思考,一邊點頭應下。

    這邊剛答應下來,就聽趙元昌又道:“不,不隻是武學院。這一次動的人很多,我會叫文伯幫忙,你們二人整理出一個章程來,這次就沒必要偷偷『摸』『摸』避人耳目。”

    這一次陳佑是真的驚了,他不由看向趙元昌:“這一次不是五十人隻活下來十三人麽?官家的意思是?”

    趙元昌微微點頭:“我看了他們的表現,活下來的這十多人,有幾個還不錯,接下來就看民政了。能有一兩個可以,也明武學院是有作用的。”想和更多誌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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