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看到袖手而立任喜,立馬站定行禮:“參見任使。”

    任喜麵無表情地點點頭:“隨我去見官家。”

    言罷,轉身上樓。

    柳逢春連忙跟上。

    待任喜輕聲提醒一句:“官家,柳逢春帶到。”

    柳逢春趕忙下拜:“勾當武司公事臣柳逢春拜見陛下!”

    不知過了多久,帷幔拉開,盤膝坐在榻上的趙德昭細細打量著柳逢春。

    已而問道:“是你說找到梁王細作了?”

    柳逢春不敢耽擱,連忙解釋:“回稟官家,武司昨日發現城內有細作聯絡陳衡一行,暫未查清背後是何人。”

    趙德昭聞言,略微有些遺憾。

    天子沒有開口,柳逢春繼續說道:“臣預備安排人手盯緊陳衡身邊,隻要再有人員往來,定能把幕後之人揪出來。”

    “可。”

    趙德昭沉吟片刻,給出肯定的答複,隨即揮手,示意任喜等離去。

    帷幕合攏,任喜走到柳逢春跟前。

    柳逢春抬頭,見任喜打出下樓的手勢,連忙從地上爬起來,跟著一道下樓。

    走出樓外,任喜停住腳步。

    柳逢春垂手弓腰站在一旁。

    側頭看著柳逢春,任喜眉頭微皺:“官家此番提拔你為副使,京內察子,你盡可調用。隻一條,你要記好了。”

    柳逢春這時才得知他要升職的消息,不過任喜的話,讓他不敢高興,低著頭聽候訓示。

    “官家絕對不會容不下梁王府。”

    任喜在“絕對不會”四個字上加重讀音,但整體音量壓得極低。聽起來似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這話,叫人有種寒意透骨的感覺。

    隻是他沒有在意這些,而是死死盯著柳逢春:“你可明白?”

    柳逢春神色凜然:“下官明白。”

    頃刻,任喜點頭,重新恢複淡然之色:“去罷。”

    柳逢春恭敬一禮,緩緩退去。

    ……

    轉過轉角,南宮垣見到了在正廳門外聊天的陳孚二人。

    他快行幾步,正巧陳孚扭頭過來。

    看清之後,陳孚笑著拱手:“南宮校尉,許久不見,無恙乎?”

    南宮垣回禮道:“托先生的福,一切安好。”

    說著,他看向另一人:“吳校尉也在此處?”

    吳安順點頭:“先生相邀,某怎能不來?”

    陳孚哈哈笑著將兩人引入屋內。

    分了主客坐下,談些風花雪月,又等了一陣,再無旁的客人。

    陳孚吩咐上酒菜,之後端著酒盞歎息道:“今次下了三份請柬,未曾想隻你二人來此。”

    說著,他站起身來,敬道:“二位之情,孚銘記在心,此酒,敬二位!”

    話音落下,仰頭喝幹,酒盞倒懸示意。

    南宮垣吳安順對視一眼,一同站起來:“當不得先生之敬。”

    同樣一口幹了。

    重新落座,三人默契地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聊一聊往昔在西北的經曆,談一談現在在京中的處境。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仆役撤下狼藉的杯盤,奉上茶水。

    陳孚這才開口談正事:“我在襄州,聞天子召我入京,頗為不安。”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