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家的,這……可這之前明明都已經……”七嬸還有些不死心,但事已至此,當家的都這麽了,她左右為難。

    “媽,你別了,言子哥既然不願意要我,咱就不要強求人家了。我還是個黃花大閨女,以後還得嫁人的,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突然,臉色煞白的敏蹭的站起來,強咬著嘴唇,強忍著不要哭,但眼淚還是如滾珠一樣往下掉,一顆顆的滑落下來,還算滑嫩的俏臉格外淒涼。

    “姑娘,我這不是……哎,敏,你去哪啊,你別走啊。”

    七嬸還想幾句,但敏再也忍不住,一把推開七嬸,邁開步子就跑了出去。

    “唉”搖搖頭,七叔重重的歎了口氣,“咳咳”氣血不順,又是一口氣上不來,七叔捂嘴劇烈咳嗽了兩聲,猩紅的鮮血照應在他手掌,看上去有著濃厚的苦澀味。

    “當家的,當家的你怎麽啦。”

    閨女氣衝衝哭著跑了,七嬸剛想去追,這邊七叔咳成這樣,七嬸一猶豫,還是沒去追閨女,趕緊跑到床邊,給七叔擦嘴收拾身子。

    “七叔,我……”

    葉言不知道該怎麽,事已至此,多無益,本來自己就沒有那個心思,現在早點講出來,也省得越到後麵越麻煩。

    “沒事,七叔都知道,是七叔會錯意了。”七叔還是那個七叔,把葉言當兒子一樣疼,沒舍得啥子重話。在農村,這種事情是相當嚴重的,就算是之前真會錯意了,此時誰也不會鬆口的,尤其是女方一家。

    名節,也許對於現代社會的女孩子不怎麽重要,隨便初中高中找個男朋友,就能光明正大的去旅館開房生點什麽。但是,對於農村,尤其是全陽村這種地方來,名節卻猶如女孩子的貞節牌坊,是跟命一樣重要的。

    不然,王春花王寡婦,也不會甘願帶著自己的瞎眼婆婆守活寡這麽多年,也不會日子過得這般難過。

    春花嫂子那模樣,眼饞的人海了去,縣城房地產老總見了都邁不開腿的人,卻甘願在全陽村這窮疙瘩地操持農活,可見在這些女人眼裏,貞潔是個什麽地位。

    王寡婦還隻是個寡婦就如此,敏卻還是個未出閣的黃花大閨女,此時傳出這麽個事情,在農村那是相當毀人名節的事情。

    這事情一旦傳播開來,以後來求親的人至少得少一大半,為啥?人家夥子一聽你以前許配過人,然後還被人當麵否認了,這就跟被人退婚了一樣。

    按照村裏的看法,要是許配過人,誰知道你倆是不是在一起睡過,自己是想來找個黃花大姑娘的,又不是來找別人穿過的破鞋。

    當然,敏和葉言是絕對沒有睡過的,而且從倆人的話裏麵也知道,大家都知道他倆沒啥。可是,人言可畏,雖然在場的都知道沒啥,但話傳三人,味道可就由不得你了。

    到了那個時候,就算是沒睡過,那也是睡過,再怎麽有理,也不清楚。

    總不能,讓敏一個丫頭,去醫院做個什麽處啊女膜鑒定,然後整舉著個牌子吧。 本章已閱讀完畢(請點擊下一章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