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安這會兒才發現,他以前一直以為嘴皮子利索的是皇甫曄,可是現在他才明白過來,皇甫恂也不逞多讓。

正要繼續垂下頭時,皇甫恂手裏的劍刃已經攔在在囚車之上,若是皇甫安執意低下頭去,那麽劍刃一定會傷了皇甫安的脖子!

發現了皇甫恂的意圖,皇甫安憤恨的等著皇甫恂,皇甫恂傲嬌的扭過頭,看都不看皇甫安一眼,催促著馬兒繼續往前走。

“恭王殿下也真是,剛剛怎麽不殺了他!”

有了一個人帶頭,其他人的憤怒都被激了出來,圍觀的百姓們頓時便自發的開口請求皇甫恂。

“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

震天的聲音讓皇甫恂險些從馬兒上滾落下來,他怎麽也沒想到皇甫安竟然這麽不受待見。

他扭過頭去看了一眼,百姓們激憤的神色讓皇甫恂差點以為自己進了刑場。

“開道,開道,快讓開!”

禦林軍在前麵將老百姓們疏散開,皇甫曄騎著他的坐騎等在最前麵,他看了一眼有些失控的場麵,醇厚的聲音響起,老百姓們立刻自發的安靜了下來。

“本王知道,亂臣賊子人人得而誅之,但是國有國法,他們畢竟是朝廷中人,做的事情理應交給朝廷處置,還請諸位不要因為亂臣賊子搭上了自己的性命,畢竟不值得!”

皇甫曄的話一說完,便有擁護的人紛紛開口附和,見老百姓們也沒有繼續為難的意思,皇甫曄一揮手,帶著人浩浩蕩蕩的往皇城而去。

皇甫曄一到皇城,便讓人趕緊去請了昭武帝,因此當皇甫曄、葉文彬和皇甫恂帶著安王和皇甫安到時,昭武帝已等在禦書房了。

押著兩個犯事的人入內,昭武帝的目光如眼刀子一般掃了過來。

“父皇,兒臣已經將逆賊帶進宮來了,請父皇親自處置!”

昭武帝一見到安王和皇甫安,就狠狠將禦案上的茶盞狠狠砸了過去。

“狼心狗肺的東西,朕給你們榮華富貴,給你們滔天權勢,你們就是這麽回報朕的?”

連著砸了一個茶盞和一方古硯,昭武帝心裏的怒火這才消散了幾分,看著跪在禦案前的兩個人,昭武帝的眼底閃過一絲冷色。

“安王,朕給你兵權不是給你圍朕的京城的,你抵禦東遼竟然都到了京城的地界了,你可真是能啊!”

昭武帝的話音剛落,安王臉上便閃過一絲異色,有不甘心、羞愧,亦有怒意。

“父皇,跟亂臣賊子有什麽好說的?徑直下令處置了他們,定下斬首示眾的日子,此事就算是結了吧!”

皇甫恂在一旁不耐煩的開口,此事不管怎麽說,安王和皇甫安圍攻京城的罪名是跑不掉的。

而圍攻京城,等同於謀反作亂,其罪當誅。

“亂臣賊子?到底誰是亂臣,誰又是賊子?皇甫析,別人不知道,難道你心裏沒有數嗎,啊?”

安王嘲諷開口,臉上的異色消失的一幹二淨,此刻他雙眼血紅,一張臉幾乎猙獰到了扭曲。

皇甫析,正是昭武帝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