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安見皇甫嵩說起西戎戰場時,風輕雲淡,又見皇甫嵩說起在西琅的生活,雖然與大郢不同,但想著這些終歸是曆練了,也算是讓皇甫嵩長了見識,當即便十分替他感到高興。

“沒想到那個西戎王當日看著那樣不成器的一個人,竟還有這般心胸,肯帶著殿下上戰場,單是他這份見識和心胸,屬下便十分欽佩!”

陳安一臉崇拜的看著皇甫嵩,他自小就希望能親自去戰場,去曆練一番,也能長些見識,可長到如今終歸沒有這樣的機會。

皇甫嵩伸手派拍了拍陳安的肩膀,示意陳安與自己一起坐下來,而後便對他說道:“我知道你自小就想上戰場上去曆練一番,你且等著,我必能讓你實現心願的!”

陳安聽了皇甫嵩的話,當即便感激的點了點頭:“有殿下這句話,陳安便好生等著,等有朝一日殿下能用得上屬下的一日!”

“你相信我,那一日並不會太遠的……”

室內燭光搖曳,將二人的身影拉的冗長,皇甫嵩看著投在地上的影子,不由得長長歎了口氣。

“殿下這是怎麽了?可是有什麽心事?”

皇甫嵩聞言,眼中蕩過一絲不解,而後便搖了搖頭:“沒什麽……沒什麽……”

剛剛皇甫嵩眼中的疑惑和不解陳安看的一清二楚,他自信他並沒有看錯,可皇甫嵩為何不承認呢?難道三年沒有相見,他這就不相信他了嗎?

“殿下可是在好奇,屬下三年沒有見過殿下,為何還能在襄王府找到殿下?”

皇甫嵩十分愕然的看著陳安,他們雖然自小一起長大,可從前的陳安是不能這樣精準的猜中自己的心思的,而現在的陳安竟隻是看了自己一眼,就能這般準確無誤的說出自己心裏的疑惑來,這讓皇甫嵩不得不對陳安另眼相待。

“這幾年,屬下雖然沒有去找殿下,但一直都在京郊替殿下培植自己的勢力,屬下這麽做並不是不顧殿下安危,其實是為了替殿下看著京中的一切。”

陳安說這話時,認真的看著皇甫嵩:“屬下一直都跟水仙庵的幾位夫人們保持著聯絡,因此不管是葉夫人的孩子出生,還是殿下回京屬下都是從水仙庵得知的消息。隻是屬下得知殿下回京的消息時,葉夫人已被關進了大牢,屬下在京中暗訪了多日,最終才將目標鎖定在襄王府……”

皇甫嵩聽到陳安這番話時,心中不由得感慨萬千,誰能知道他堂堂一個曾經的皇子,竟然會被關在襄王府的柴房?還是一處四麵漏風的柴房?

“那你後來是怎麽找到我的?”

皇甫嵩並沒有將自己不明白的地方繼續隱藏起來,既然話頭已經提了起來,他不問個清楚,怎能甘心?

陳安看著皇甫曄滿臉的不解,並沒有將自己的行為遮掩下來,而是如實的向皇甫嵩匯報。

“並非是屬下自己發現的,實在是襄王府明目張膽的派一個人守著柴房,實在是讓人意外,屬下好奇,便夜探了襄王府兩次,這才確定了殿下確實被關在襄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