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葉傾城看診完畢後,祁順便轉身替皇甫曄把脈,他隻是略看了皇甫曄一眼,便緊緊的皺起了眉頭來。

皇甫曄的情形洪銘也是知曉的,當下便心裏一沉,莫非他的病情嚴重了不成?

“師兄,王爺的病情如何?他之前頭部受過傷,如今尚未痊愈……”洪銘便主動交代了皇甫曄的病情,已是提醒著祁順。

祁順收了脈,便凝神打量皇甫曄,看著也不過是弱冠之年的人,怎麽他的體內竟有那樣渾厚的內力?這些年來他看診了多少年輕人,但從未有過像他這樣的。

“他可不單單是傷了頭部這樣簡單的,之前還中了化功散的毒,隻是他既已中了化功散的毒,這一身渾厚的內力又是怎麽一回事?”

祁順的話音甫落,屋裏的人齊齊驚訝的看向皇甫曄,玉墨不知化功散為何物,可屋裏的葉傾城和洪銘卻是十分清楚的,當即二人便十分擔憂的看向了他。

“化功散?化功散是什麽東西?我記得我從來都沒有中過毒啊……”皇甫曄也十分不相信,好端端的,他什麽時候中過毒?

“那是南襄的一門獨門迷藥,江湖傳言已消失了幾十年了,沒想到如今竟還能重現江湖……當真是令人意外啊!”

祁順歎息了一聲,對於皇甫曄體內的化功散,他感到十分驚訝,可更讓他不能理解的是皇甫曄明明中了化功散的毒,可如今體內竟然還有那樣渾厚的內力,他到底是如何做到的?

“師兄,我聽說蜀中那邊的唐門極擅用毒,你說此事會不會跟唐門有關?可王爺也不會無端端的惹上唐門啊?”

洪銘想起蜀中的唐門,便覺得此事說不得與唐門有些關係,不然這天底下實在是難以找出更合適的理由來解釋此事了。

祁順卻搖了搖頭,似乎十分不讚同洪銘的意見:“唐門的人是擅用毒不錯,可化功散不是唐門的東西。若說這極擅用毒的是唐門,我倒想起另一位高人來,你可還記得師父他老人家在世時,曾與你我說起過的梅師叔?這世上若有人能比你我二人醫術更勝一籌的,恐怕隻有梅師叔了。”

洪銘當即了然,而後卻跟祁順辯駁著:“梅師叔常年雲遊四方,誰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的蹤跡,王爺恐怕也難以遇到他的……”

“此事且容後再議,我問你,你是否是用了極寒之地通體雪白的白狐為王爺治過傷?”祁順想起皇甫曄體內一股極強的寒氣,當即便開口詢問洪銘。

洪銘點了點頭,頗有些不好意思的回道:“果然什麽都瞞不過師兄,當時王爺什麽都想不起來,剛好府裏有一隻極寒之地帶回來的白狐,我便拿了那白狐來用了……”

“師弟啊師弟,你當真是好心辦了壞事,這極寒之地的白狐確實是可以治王爺的病,可他事先中了化功散的毒,便沒有了內力護體,這極寒之地的白狐便會將寒氣帶入他的體內……偏偏你我師兄弟二人皆不擅針灸之術,王爺體內的寒氣,需得用淬過火的銀針才能逼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