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銘和祁順從葉傾城屋裏離去後,玉墨也識趣的走了出去,葉傾城看著坐在她身邊一言不發的皇甫曄,臉色漸漸變得難看了起來。

“皇甫曄!”葉傾城連名帶姓的一起叫著,皇甫曄心裏一個激靈,她上一次連名帶姓的一起叫他的時候似乎也是她十分氣惱的時候吧?

“是不是師伯今日沒有診出來,你便打算一直瞞著我?你怎麽會中了化功散?到底發生過什麽事,你能不能跟我一次說個清楚?”

看著葉傾城氣惱的臉,皇甫曄深深吸了口氣:“傾城,我是真的不知道,我若是知道,難不成我還會瞞著你不成?”

然而葉傾城是個執拗且固執的人,她認定了皇甫曄心中有數,便再也聽不得他的解釋。

“你之前該與我說起過夫妻一體,可如今你便這般明目張膽的瞞著我了?這化功散你剛剛也聽到了,它不是尋常的東西,你遇到這樣大的事情,你竟然告訴我你不知道?你是拿我當連城還是靈歌?”

皇甫曄幽幽歎了口氣,並非是他不想說,而是他真的不知情啊!

“許是後來的事情吧,反正三年前我並不記得我何時中過毒的……”

葉傾城聽他這樣說,當即便又心疼了起來,若說是三年前的事情,他說不得還能記得一二,可這三年裏的事情他又豈會記得?

“罷了,待我好了,我便為你施針吧,我這一身醫術雖說未曾得到師父的真傳,但好在這一手針灸還算不錯,昔日父皇數次危險關頭,都是我替他施的針。”

“有你在,我自然是放心的。”皇甫曄看著葉傾城臉上驕傲的神色,便朝她投去一抹信任的笑容。

葉傾城十分受用,當下便笑的更開心些:“那是自然,這幾年裏我雖說忙了些,可好在醫術不曾落下,也是能撐一撐門麵的。”

皇甫曄隻是笑著,並沒有反駁葉傾城的話,難得她有一樣喜歡做的事情,他自然不會阻攔,況且她自己懂醫術,對他來說也不是什麽壞事。

這邊洪銘和祁順邊走邊聊,二人不知不覺間就已經走到了前院,洪銘見今日熬藥的是個眼生的人,當下便攔住了他。

“你是新來的麽,怎麽這樣眼生?從前似乎沒有在這邊見過你!”

皇甫嵩自然早已聽出說話的這人乃是洪銘,當下他也不敢抬頭,隻是將頭壓得低低的,而後便垂首恭敬回答洪銘的問話。

“是,小人是剛剛入府的人,因管事說這邊熬藥的人不夠,這才派了小的過來幫忙。小的才剛來,若是有什麽做的不好的,還請二位太醫指正,小的感激不盡!”

洪銘一聽他這樣說,當下便笑著頷首:“不錯不錯,還是個知道勤奮進取的,你既然有心,我自然會在一旁看著的,你好生去幹活吧!”

皇甫嵩生怕洪銘會認出他,好在剛剛他刻意低著頭,說話時又捏著嗓子,這才瞞過了洪銘這一關。

眼看著洪銘與祁順往內屋走去,皇甫嵩心中一動,便想到出了主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