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聽著三兒的話,嘴角便露出幾分苦笑來,他的煩惱又豈是區區幾個工錢能解決的?隻是他既然已經被三兒一個下人看出心事重重了,便不能在這麽耗著了,說不得他什麽時候一個不留神便露了馬腳。

這日午後,皇甫曄正坐在葉傾城塌邊為她念一本雜記,忽然外麵便有腳步聲匆匆傳來,皇甫曄當即便放下了手中的書,朝外麵看去。

“王爺、王妃,洪太醫差人過來通稟,說是他的師兄過來了,敢問王爺、王妃,是這會兒便請過來,還是晚些時候再請過來?”

玉墨端端正正的走了過來福了福身,問著皇甫曄和葉傾城的意思。

“既然已經來了,便趕緊領過來吧,你也曉得王妃這傷勢已拖了這般久,能讓她少受一刻罪也是好的。”

皇甫曄這樣說著,便將手裏的書收了起來,又替葉傾城理了理鬢邊有些微亂的發絲,端坐著等候洪銘和他的師兄前來。

不過時,洪銘便帶著一位精瘦的老者過來,那老者一進門,便緊皺眉頭:“怎麽傷成這樣了?”

“傾城見過師伯,請師伯恕罪,傾城無法下地給師伯見禮!”葉傾城躺在榻上,輕聲開口算是給洪銘的師兄請了安。

那老者奇怪的看了洪銘一眼:“你怎麽好端端的收了個女徒兒?往日也不曾聽你跟我說起過啊?”

“師兄恕罪,實在是我看這丫頭與我有些緣分,又於醫術上頗有些心得,這才收了她作女弟子的,未來得及告知師兄,實是我的不是了。”

“罷了,我不過是多問一句,既然你看著妥當,收作弟子也沒什麽不妥,我此次是在瞧病的,別的事與我沒有多大的關係。”

洪銘當即便反應了過來,他們師門三人說著話,竟將皇甫曄晾在了一邊,當即便向他的師兄介紹:“師兄,這是當朝襄王殿下。”

“草民祁順,給襄王殿下請安!襄王殿下最近可是受了傷,大傷未愈?”

皇甫曄聽祁順這樣說,當下便驚訝的看了祁順一眼,而後點了點頭:“齊師伯好眼力,我確實是曾受過重傷的。”

“罷了,你既跟著洪銘的小弟子叫我一聲“師伯”,我也不好見死不救,我先給這丫頭瞧過再給你瞧吧!”

洪銘見祁順肯主動提及皇甫曄,當下便放了心,玉墨十分有眼力勁的將繡凳搬到也葉傾城的塌前,又將絲帕覆在葉傾城的腕上,祁順這才落座問診切脈。

“丫頭,你這傷勢不輕呐,好在洪銘費了些心思將你這火熱毒祛了,不然隻火熱毒這一宗,便足以要了你的小命了!”

祁順沉吟了片刻,便舒了口氣與屋裏的幾人繼續說著:“眼下這丫頭的傷勢已被洪銘醫治的十分妥當,我這裏回頭配幾瓶玉髓雪肌膏,待丫頭的傷勢穩住了,拿這個擦,不出三月,便能痊愈!”

“可……可王妃被火燒過的地方留下的疤痕要怎麽辦才好?”玉墨聽著祁順的話,便滿臉擔憂的問著。

“老夫的玉髓雪肌膏正好有去腐生肌的功效,便是那疤痕,用上三個月保管肌膚比從前更細膩白嫩,丫頭好歹喚我一聲“師伯”,老夫自然不會白白占了她的便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