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守在葉傾城身邊的玉墨也醒了過來,看著醒過來的皇甫曄,玉墨福了福身,便站起身來準備出去。

“玉墨,你過來,王妃如今怎麽樣了?本王不在府裏的這些日子,她有沒有好好養著?本王離京後,想必也沒有人敢為難她吧?”

冷不丁的聽到皇甫曄叫自己的名字,玉墨險些一個站不住,她可是清楚的記得那日王爺回府時,她不過是上前行了個禮,王爺那眼神簡直要吃人一般。

不過聽著王爺這般問著,玉墨心裏雖然覺得有些驚訝,但主子問話,她怎麽敢不回答?

“王爺想必是記岔了吧?咱們府裏的小世子和小郡主如今都已足足滿了三歲了,王妃如今撐著門戶,哪裏敢有人小瞧她?”

皇甫曄驚的從榻上站起身來,他看著不遠處那張他十分熟悉的榻上躺著個渾身上下包裹的像人偶一般的人,當即便皺了皺眉。

“是誰這樣膽大妄為,竟敢躺在王妃的塌上?還不快將這人抬出去!”

玉墨又是一震,但看著暗夜悄悄遞給她的眼神,玉墨便垂了首恭敬作答。

“回王爺,塌上躺著的人正是王妃,王妃被燒傷,昨兒晚上才上了藥,太醫叮囑要好生包著,見不得風,不然往後隻怕是要落疤的……”

皇甫曄聽了玉墨的話,當即便走到了葉傾城的塌邊,眼瞧著葉傾城雙眼緊閉,那確實是他熟悉的那張臉,隻是看著她渾身上下被包裹成這般模樣,他便心中湧起一股子心疼來。

“王妃好好的,怎麽會燒傷?到底是誰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對王妃下手?京中如今還有誰敢對她動手腳?難不成又是東宮裏的人?”

想起之前皇甫玨和楊詩語的言行,皇甫曄眼中便露出冷冷的神色來:“他們夫婦二人當真是越來越本事了!”

“主子,太子殿下已經歿了,如今……如今東宮隻剩下一個空殼子了,太子妃雖然生了個郡主,可那郡主並非是皇家孫子輩的第一個孩子,還不及咱們府裏的郡主受寵愛呢!”

暗夜聽著皇甫曄說起東宮,實在是有些聽不下去了,畢竟東宮太子三年前就已經歿了,便索性將東宮裏如今的情形一字不漏的告訴了皇甫曄。

“你說什麽?太子歿了?本王怎麽不知道太子歿了?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

皇甫曄露出一副震驚的神色來,其實也不怪他,他如今記得的都是三年前的事情,這三年的事情對於他來說壓根就是一片空白。

況且這三年來他不在京中,一介流落在外的人,便是知道朝廷裏的大事,那也是十分晚了,何況他如今壓根就不記得?

“回主子,這是三年前的事情了,當時主子不在京中,那時候主子下落不明,不知道原也是有的。”

暗夜在一旁解釋著,隻是後麵的話他沒敢繼續往下說,更何況即便是皇甫曄之前聽說過,可他如今隻記得三年前的事情,這三年的時他哪裏會知道?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本王一點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