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葉傾城看到暗靈送回來的書信時,險些氣了個倒仰,她這個皇甫曄的正妻都沒說什麽,沒想到她一個暗衛竟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當下葉傾城便吩咐暗夜急召暗靈回京,誰知暗靈竟執意留在靈州,直到生生滿了一年才從靈州回京。

“玉墨,剛剛……剛剛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也是看暗靈說的誠心,這才一時心軟答應了她,畢竟我與她相識數年,實在是拉不下臉麵來拒絕她這個小小的請求。”

暗夜跟著玉墨一起走了進來,看著玉墨猶自臉色不善,便知此事當真是讓玉墨生氣了,忙上前去給她解釋。

玉墨隻是冷冷笑了笑,而後便渾不在意道:“誠心?誠心來再戳王妃的心窩子一次嗎?暗夜你去照顧王爺吧,此事跟你無關,隻是這個人……也罷,你們有你們相識數年的情分,但我這一頭,卻記著她這幾年的所作所為,道不同不相為謀,你看著王爺,我看著王妃,各行其事吧!”

暗夜哪裏見過玉墨這架勢?當下便知玉墨當真是生了氣,隻是此刻玉墨正在氣頭上,又要照顧主子,他便有些喪氣的走到皇甫曄的軟榻邊。

……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清晨的第一縷晨光透過窗欞照進來時,皇甫曄揉了揉眼睛,而後便自顧自坐了起來。

許是起來的急了些,他覺得頭一陣陣的犯暈,輕輕搖了搖頭,看著屋裏的情形,他便覺得有些不真實。

“暗夜,暗夜,我怎麽是在王府裏?”皇甫曄伸手推了推附在他軟榻便睡著的暗夜,有些不解的開口詢問著他。

暗夜一抬頭,見皇甫曄果真已醒了過來,當下便喜出望外:“主子,您醒了?可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適的?”

“不適?本王且問你,我怎麽會在府裏?我明明記得我此刻應該是在敦煌梅大嫂的邸店啊,怎麽會在府中呢?”

皇甫曄依舊揉著太陽穴,他明明記得十分清楚他是在敦煌梅大嫂的邸店裏的,怎麽一覺醒來卻在王府裏了呢?

暗夜一聽皇甫曄自稱‘本王’,當下便明白了皇甫曄這是想起了從前的一些事來,頓時便為皇甫曄解釋。

“主子,這是咱們襄王府,並不是什麽敦煌梅大嫂的邸店,想來是您記岔了……”

“不是嗎?我明明記得我在靈州時,先是被王凡的人追殺,後來皇甫嵩的人也來了,我、暗月和暗星寡不敵眾,便從靈州的一座山上摔了下去……後來被老康的商隊帶去了敦煌……怎麽一覺睡醒,竟不是這樣了呢?”

皇甫曄臉上依舊是十分疑惑的神色,這些事情他實在是有些想不明白,即便是想不明白,但總比什麽都不記得的好。

不過很快,他就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而後他伸手抓住了暗夜,定定的看著他,十分著急的開口詢問著。

“本王若是記得不錯,再過些日子就是王妃臨產的時候了,王妃在哪裏?她如今怎麽樣了,可有好好養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