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梳洗完畢,玉墨便去小廚房按照皇甫曄往日的喜好準備了早膳送來,皇甫曄當真如三年前一般,撿著他向來吃著不錯的早膳用了,這才又守在葉傾城身邊。

因著他不知道這三年來朝中發生的事情,便召來暗夜和玉墨,讓二人將朝中和府裏的事情都一一細述了一遍。

“如此說來,本王對這三年裏的事情一無所知……倒也罷了,隻是錯過了這三年的時間,本王終歸覺得遺憾,亦覺得對不住王妃……”

皇甫曄看著重傷未醒的葉傾城,長長的歎了口氣說著。

暗夜見皇甫曄神色已恢複如往日一般,這才大著膽子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

“主子,您不僅是對不住王妃,這幾年王妃在京中……委實辛苦了些,當年主子提出來的互市和運河一事,王妃亦親力親為將此打理妥當,當時朝中不知道有多少人明裏暗裏攔著,好在王妃秉承著您的主意,逞雷霆之勢將此事辦完,隻是咱們王妃也因此在京中名聲不大好……”

皇甫曄聽了暗夜的回稟,當下便一皺眉頭,十分不滿的開口說道:“本王養你們這些暗衛都是養著玩的嗎?那些為難王妃的人,你們不知道去教訓教訓他們嗎?”

皇甫曄心中惱火,沒想到他不在京中時,竟有人敢這樣去欺負葉傾城!

“況且本王雖然不在京中,但餘威尚在,到底是哪些不知死活的人,竟敢為難王妃?”

暗夜被皇甫曄這樣一通嗆白,當即便覺得有些自責:“咱們也是教訓過的,隻是第二日,朝中便有人上奏說王妃縱容府裏的仆人打傷朝中大臣……當年咱們王府實在是……內憂外患……說來話長啊!”

暗夜這一聲長歎歎的皇甫曄心煩氣躁,他冷哼一聲,便十分氣惱。

“讓你們去教訓人都不會嗎?非要打著王府的名聲?便是裝作京中的惡霸上去欺負一番不就沒事了?難道京中還會因此去挨家挨戶的查幾個惡霸嗎?此事說來,便是你們暗衛辦事不力!”

“再者,對於上奏的人,難不成你們不會記下來,回頭找到本王的人,讓本王的人去揭他們的不是嗎?此事一樁一件的都不需要你們出頭,怎麽你們就受了這樣的窩囊氣?”

皇甫曄想著葉傾城那段時日在京中的日子,心裏便如鈍刀子割著一般難受。

“其實這些我們都在王妃的授意下做了,那出手教訓人的活計亦是暗暗進行的,根本沒有人知道是咱們襄王府的人,可第二日還是有上奏咱們府裏的折子如雪花般落在皇上的禦案上,當時若不是魯夏在宮中幫襯著,隻怕咱們襄王府已經沒有了昔日的風光了。”

皇甫曄聽了暗夜的回稟,就在他思忖的時候,一旁的玉墨便輕聲開口。

“此事說起來並不難,當時太子因著王爺奉旨督辦互市和運河一事,原本就生出了幾分打壓的心思,更何況他們也難得抓住咱們襄王府的把柄,自然是一日三遍的上奏的……至於那些教訓人的事情,東宮的人盯著咱們王府,便是咱們不出手,東宮隻怕也坐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