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玄朗這樣自信而又絲毫不客氣的話,玄武堂在座的人臉都要綠了,隻是他們卻也不敢反駁玄朗的話,畢竟他說的都是事實。

“此事小師弟肯出馬自然是再好不過的,由小師弟親自經手此事,本堂主也能放心些。”

“是啊,玄舵主自打來咱們玄武堂從未失手過,由他親自出馬,堂中也可省去不少事情……”

“是啊是啊,玄舵主辦事穩妥可靠,是再合適不過的人選了!”

玄明率先一開口,底下的舵主們便紛紛開口附和著,玄明當即便是一咬牙,恨不得將自己之前說過的話收回來。

他眯了眯眼睛打量玄朗,見玄朗四平八穩的模樣,當即又是恨的牙癢癢,連帶著連自己的父親玄老堂主也一並恨上了。

他老人家老了在翠屏山腳隱世便自去隱就是了,誰知竟收了這麽個厲害的角色,而且還將他一身的武藝盡數交給了這個小子,並親自給他取名叫玄朗,說起來跟自己這個親生的兒子竟一點差別都沒有了。

而且自從這小子來了玄武堂,親自做過幾件事後,如今連玄武堂的舵主們都對他另眼相待,眼瞧著再這麽下去,隻怕他們眼裏就沒有自己這個堂主了!

玄明心中一番翻江倒海的心思旁人自然無法得知,倒是眼瞧著眾人安靜了,玄明這才滿臉讚賞笑意的看著玄朗。

“小師弟確實是咱們玄武堂的得力助手,自打小師弟來後,愚兄肩上的擔子便輕了不少,改日愚兄要備一席薄酒,好好酬謝小師弟才是!”

當下在場的舵主們又是一陣湊趣,眼瞧著天色漸,玄武堂裏的諸位這才各自散了。

卻說這玄朗身長玉立,隻見他從玄武堂離去後,便徑直往玄武堂外不遠處的一處小院子而去。

在他離去不久,從玄武堂跑出來個清瘦少年,那少年一路跟著玄朗到了玄朗的院子裏,玄朗進了院子,那少年便躍上了玄朗院子外的一棵參天大樹上雙眼一眨不眨的盯著玄朗的院子。

“舵主回來了,可是要現在就吃飯?廚下今晚做了舵主愛吃的葫蘆頭,也燙好了竹葉青。”

玄朗輕輕“嗯”了一聲便顧自進屋去了,隻留普伯一個人站在院子裏,而後普伯歎了口氣,便去廚下將玄朗的飯菜送了進去。

親自替玄朗布好飯菜後,普伯站在一旁,蒼老而擔心的聲音顯而易見:“舵主,今日你分管的那些人來找過您,說是巴州那邊的人已吃不上飯了……”

玄朗正要將酒送進口中,聽了普伯的話,端著酒杯的手一顫,而後示意普伯繼續往下說。

“朝廷至今還未派人前來主理,若是就這樣放任不管,隻怕蜀中今年要餓死不少人呐。如今又是夏日,要是那些災民沒有及時處理妥善,說不得還有一場瘟疫呢……”

玄朗俊朗不凡的臉上頓時便露出了幾分憂色,而後他開口說道:“今日堂會時,我已答應了堂主過幾日就去劫官府的糧倉,隻要官府的糧倉一開,便能救不少人了!”

普伯驚訝的看向玄朗,而後便擺擺手搖頭說道:“使不得,萬萬使不得啊,玄武堂雖說人多勢眾,可官府到底是官家的,若是跟官家對上了,隻怕咱們沒有好果子吃,舵主,您怎能輕易答應堂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