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州大營中,皇甫嵩端坐在下首,坐在他上首的乃是西戎如今的王淳於昊,而淳於昊身邊的儼然便是西戎的王後慶平郡主。

淳於昊看著皇甫嵩,不耐煩的開口說道:“如今靈州都已經被咱們拿下了,若是一鼓作氣,說不定如今連大郢的京城都早已是咱們囊中之物了,都是因為你,才讓我們如今止步不前!”

看著淳於昊臉上愈發難看的神色,皇甫嵩想要解釋什麽,卻始終沒有多說什麽,而是看了慶平郡主一眼,很快便移開了目光。

慶平郡主看到皇甫嵩被淳於昊為難,當即便露出溫柔的笑容來,她伸手主動握住了淳於昊的手,柔聲開口。

“大王,皇兄他也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皇兄向來謀略過人,他既然這樣安排,肯定有這樣安排的用意,您先別急,若是您此刻跟皇兄鬧翻了,說不得便是讓大郢的那些人看了笑話!”

淳於昊聽了慶平郡主的話,當即便似笑非笑的看了慶平郡主一眼,挑眉問道:“哦?依王後來看,竟是本王著急了嗎?還是說在王後眼裏,本王竟是連這隻喪家之犬都比不上?”

慶平郡主原本還想再解釋些什麽,可看到淳於昊冷冷的眼神,頓時她一個字都說不出來,隻能求救似的養目光落在皇甫嵩身上,隻是皇甫嵩低垂著頭,慶平郡主注定是要失望的。

“大王說的哪裏話?您是臣妾的夫君,便是臣妾的天,臣妾最是敬佩您不過的,您怎能這樣說自己呢?”

淳於昊聽了慶平郡主的話,當即便伸手牽製住慶平郡主的下巴,一雙陰鷙的眼睛定定看著慶平郡主。

慶平郡主被淳於昊這樣看著,隻覺得胸口起伏不定,一口氣竟險些喘不過來,淳於昊當即也不顧皇甫嵩還在場,伸手便覆上了慶平郡主麵前的柔軟。

因他怒氣尚未消散,當即便手上用力,慶平郡主一個吃痛,便忍不住輕聲呼痛。

大帳裏原本緊張的氣憤頓時消弭的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竟是惹人麵紅耳赤的曖昧,皇甫嵩哪裏還敢多待,當即便退出大帳。

隻是還未等他走遠,大帳裏便響起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他是過來人,自然知道大帳裏正在發生什麽。

“本王以為你如今一顆心還在皇甫嵩身上呢,沒想到當著他的麵你便如此,當真是本王的好王後,本王愈發要好好疼你了!”

緊跟著便又是一陣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皇甫嵩腳下險些站不住,想起剛剛淳於昊將他比作喪家之犬,想起剛剛慶平郡主對著淳於昊油然而生的媚態,剛剛在大帳中所有的畫麵都一幕幕的出現在皇甫嵩的腦海,他深深地吸了口氣,不由得加快了腳下的步伐。

可即便是如此,他依舊不甘心,尤其是在西戎見過慶平郡主之後。

如今的慶平郡主早已不複在大郢時的衝動莽撞,因她嫁做人婦,如今又長開了一些,便愈發豔光四射,當時在西戎初見時皇甫嵩險些以為自己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