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嵩一想到曾經那個日日跟在自己身後的小丫頭,如今卻在別的男人身下婉轉承歡,心裏就像是萬蟻啃噬一般,再想到剛剛慶平郡主嬌媚的聲音,心裏便愈發似一隻貓兒在撓一般。

“慶平,你是我的,你隻能是我的!”

皇甫嵩狠狠握了握拳,無聲的對自己說著。

等皇甫嵩回到他自己的軍帳時,已是月華初上,他隨手摸出一壇酒來,想起他還留在大郢的人傳來的消息,說是寧王府的女眷如今都已被打發去了水仙庵,那水仙庵是什麽樣的存在他如何不知?

想起那一雙小鹿般的眼眸,皇甫嵩便又狠狠灌了一口酒,直至一壇酒見底,他才走到正中的榻上。

誰知他剛剛躺下,便摸到了一具溫熱的身子,頓時他便覺得小腹一股火燒火燎的感覺,當下便自顧自脫了衣裳,躺了下去。

黑暗中,隻聽得一聲布帛撕裂聲,而後便是一陣悶哼,緊跟著,便傳出一陣清冷的痛呼聲,可皇甫嵩如今早已失去理智,哪裏還會顧忌身下的人到底是誰?

也不知過了多久,皇甫嵩均勻而綿長的呼吸聲慢慢響起,那女子反而逐漸清醒了過來,她睜開一雙漆黑的眼睛,而後死死的盯住軍帳的圓頂,眼中屈辱的淚水緩緩流了出來。

翌日一早,皇甫嵩尚未醒過來時,他的軍帳外已響起一陣吵鬧聲,皇甫嵩有些不適的動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再次睡了過去。

正在這時候,淳於昊帶著慶平郡主一撩門簾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許多西戎將領。

隻見軍帳中男人和女人的衣服散落了一地,便是再不懂事的人,也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被突如其來的異動驚的立馬從塌上坐了起來,眾人見皇甫嵩的身上背上有不少指甲劃過的紅痕。再看睡在皇甫嵩榻上靠裏麵竟還有個女子,隻見那女子的勁上、胸口竟遍布密密匝匝的青紫愈痕,眾人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慶平郡主隻是看了一眼,便率先離去,這樣的場合並不適合她久待,更何況裏麵的人還是皇甫嵩?

她慢慢走回到淳於昊的軍帳,吩咐紅鸞取了一套素淨的衣裳送去皇甫嵩的軍帳,這是她能給他最後的體麵的。

“送去皇兄的軍帳吧,我瞧著那姑娘的衣裳已然不能穿了,總歸是皇兄的人,不能失了這份體麵!”

紅鸞是跟著慶平郡主一起嫁到西戎的婢女,這一年來她眼瞧著慶平郡主一點一點的改變,原本以為這一回郡主見了皇甫嵩定然會像以前那樣激動不已。

還好,還好郡主還知道輕重,不然他們這些陪嫁的人哪裏會有好果子吃?

“是,奴婢這就去!”

紅鸞抱著衣服離去,慶平郡主便疲憊的靠在榻上半臥著,這一回她看到皇甫嵩時,沒想到自己竟然能這般鎮定自若,若是換做從前,她早就歡天喜地的去跟他說話了。

可她並沒有,她隻是如常般行禮,當著淳於昊的麵與皇甫嵩見麵,更甚者,他們重新相見後這麽久,她從未主動跟他私下見過,更是退卻了好幾次皇甫嵩的私下邀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