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皇甫曄沐浴過後一身清爽的回房,葉傾城已困意來襲,但她心中記掛著白日裏葉琪跟她說過的事情,便強撐到皇甫曄過來。

皇甫曄見葉傾城明明極困,卻依舊等著自己,他上前幾步,挨著葉傾城躺下,而後長臂一展,便抱了葉傾城入懷。

“怎麽還不睡?我記得玉墨說你這些日子有些嗜睡,你若困了早些睡便是了,不必等我的。”

葉傾城附在皇甫曄懷中,鼻端充盈著皇甫曄清爽的男兒氣息,頓時便覺得心安,困意便又一次襲來。

“原是要睡的,隻是想起還有事要問一問你,便多等了一陣子。”

葉傾城打了個嗬欠,在皇甫曄懷中尋了個舒適的姿勢,兀自開口繼續說著。

“聽說江南陳氏一族的人如今已歸順了南襄,卻不知皇上打算如何處置?”

皇甫曄聽葉傾城問著陳氏一族的事情,立馬就知道她哪裏能靜心養胎?當即便叮囑著她。

“你如今最要緊的是養胎,其餘的事情自有我呢!況且朝廷的事情也不是今日議論了,明日就能行事的,這些事情你都不必擔憂,你好好在府中養著就好”

葉傾城點了點頭,卻終究還是不放心:“南襄多年來仗著地勢,進可攻退可守,即便是他們屢屢進犯大郢咱們也隻能守得邊疆安寧卻再無法前進一步,若是此次趁著我爹和姑父都在南邊一舉南下,隻怕一舉拿下南帶河也是有的!”

皇甫曄聞言,讚賞的看了葉傾城一眼,其實他一聽說陳氏一族的事情原也是這樣想的,隻是太子那邊卻說如今國庫空虛再無銀錢能征戰,這才作罷。

“太子的意思是如今國庫沒有銀子,若是開戰的話,隻怕後方不保,此乃兵家大忌,若到時候不能拿下南襄的城池,反倒憑添了笑話。”

葉傾城聞言,含笑看向皇甫曄,眸中有著明顯的不讚同。

“你這話雖也有些道理,但戰機稍縱即逝,不說大郢以往都是被南襄挑釁,如今大郢有了名正言順的理由出師,若咱們一味忍讓,其他屬國見了未免覺得咱們大郢好欺負。這是事關咱們大郢尊嚴的事情,是可忍孰不可忍!”

皇甫曄聽了葉傾城這一番見解,頓時便陷入沉思,其實葉傾城所說的道理他都明白,但朝廷亦有朝廷的顧慮。

“即便是有這些理由在先,可咱們沒有銀子,這仗如何打?”

“這有何難?這些年咱們大郢雖說並不十分富足,但除了此次京中大亂之外倒也沒有災年,想必朝中各府各家亦是都有些家底的,咱們不如捐獻一些給朝廷做軍資,也算作是對朝廷的一番心意,如何?”

葉傾城話音剛落,皇甫曄便震驚的看著她,他沒想到葉傾城竟然會有這樣大膽的想法,頓時心中便升騰起一股子豪氣來。

“我皇甫曄得妻如此,夫複何求?你雖生長在後院之中,卻心懷天下,在這樣的檔口,恐怕也隻有你肯為了朝廷捐獻銀子了。明日我便將此事上奏給父皇,看他如何拿主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