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葉傾城強撐著睡意等到了皇甫曄回府,隻是葉傾城一瞧見皇甫曄,整個人便似一盆冷水兜頭淋下。

皇甫曄回府時,渾身酒氣,衣衫淩亂,葉傾城站在離他還有幾步遠的地方便聞到了他身上一股子嗆人的脂粉氣息,她站在皇甫曄麵前,呐呐的說不出話來。

“回稟王妃,今日王爺與太子在議事廳議完事,太子道是這些日子辛苦襄王殿下和六皇子了,便由太子做東,請了襄王殿下和六皇子一起去湖心小築飲酒,王爺不勝酒力,多喝了幾杯,便醉倒了。”

葉傾城臉上這才恢複了血色,隻是看著皇甫曄醉的不省人事,她便是有氣也無處發。

“難為太子思慮周全派你送了王爺回來,本王妃不便前去謝禮,有勞你替本王妃多謝太子!”

那內侍見葉傾城禮數不差的謝了自己,忙領了賞,一總應了葉傾城的話,便笑著回去複命。

待那內侍走遠,皇甫曄這才睜開了雙眼,那一張人畜無害的臉上哪有半分醉酒之人的神色,反倒是見葉傾城臉上有著怒色,一雙溫柔的眼中帶了幾分戲謔的神色。

葉傾城見皇甫曄看自己時眼中帶了幾分戲謔,便冷了臉吩咐玉墨:“快扶我進去歇著!”

皇甫曄自知剛剛是自己瞞葉傾城在先,便小心翼翼的跟上前去賠著笑臉,從玉墨手中接過葉傾城的胳膊,親自扶了葉傾城入內。

“怎的不好好陪著太子了?太子倒是個體諒兄弟的,不僅替為犒勞兄弟們特意做東去湖心小築,竟還記得選了那樣的好地方,不知襄王爺玩的是否盡心?”

皇甫曄一聽葉傾城這話,伸手便刮了葉傾城的鼻尖,笑著說道:“你這個小促狹鬼!不過是跟著做一場戲罷了,竟也值得你這樣撓心傷肺的?”

葉傾城聽了皇甫曄的解釋,臉上的怒色一點都沒退去,反倒是皇甫曄,見葉傾城依舊生氣,知曉她如今身懷有孕,愈發小心陪侍在一旁。

“你如今可是雙身子,快別生氣了,此事終歸是我不好,沒來得及派個人回來跟你說一聲,此事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葉傾城聽了皇甫曄的話,這才正色看了皇甫曄一眼,待聞到他身上的酒氣和脂粉氣息,兀自皺了眉,不悅開口。

“你也曉得我如今身懷有孕,你這一身的酒氣和脂粉氣熏了我和孩子,回頭自有你後悔的時候!”

皇甫曄聞言心知葉傾城這是給了自己台階下,當下便小心翼翼的開口說道:“是我的不是,隻一心想著孩兒她娘在生氣,卻罔顧了這些……”

隻見皇甫曄伸出手來,輕輕撫著葉傾城還未隆起的腹部,滿臉溫柔的哄著葉傾城。

“是爹隻一心記掛著你娘,少不得便忽略了你一些,往後你也要跟爹一樣,事事以你娘為先,不然為父定會揍你的!”

“花言巧語!”葉傾城聽了皇甫曄孩子氣十足的話,當即便展開了笑顏,她伸手推了皇甫曄一把,皺眉道,“還不快去沐浴,裹著這一身酒氣熏了我也就罷了,熏了孩子,我定不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