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琪不由得點點頭,葉傾城的話她自然是懂得,可如今誰人不知大郢已經不起這樣一場征戰了,莫說國庫空虛,便是大郢內憂外患,哪裏能抽出精力來對付南襄?

“王爺呢?我記得他一早就出去了,也不知是否還會如前些日子一樣回來的那樣晚,這些日子眼瞧著王爺一日比一日辛勞,看著也清瘦了許多……”

葉傾城想起這些日子以來皇甫曄每日都回府極晚,有時候他回來時她都已經歇下了,待她晨間醒來時,他又出府了,他們已有好幾日不曾好好說過話了。

想到這些,葉傾城便十分心疼皇甫曄的辛勞,再想到皇甫玨如今還明裏暗裏防著皇甫曄,不由恨恨道:“他如今這麽出力做什麽?太子之位又不是他的,他比太子更辛勞是何道理?”

葉琪聞言,不由忙驚訝看向葉傾城,這樣的話她從未說出口過,而今卻將心疼皇甫曄的話這般直爽說出口來,倒是讓葉琪意外。

“說到底,也是王爺辦事得力,不然皇上和太子也不會放心將這些事情交給王爺的。”

聽著葉琪的寬慰,葉傾城不怒反笑,她這會兒睡意已無,想起皇甫曄還未回府,便冷冷說著。

“辦事得力有什麽用?將來樹大招風,太子一登基,這些事情但凡有過錯處,便是咱們王爺被人處置的緣由,這樣的機會,我寧可王爺不要!”

葉傾城一想起這些,便覺得心驚肉跳,但好在如今太子還未登基,若是極力想一想法子,並不是無法可解的。

“咱們安插在東宮的人有沒有傳回來什麽消息?太子妃如今可還安分?”

葉琪有些摸不著頭腦的看著葉傾城,心中納罕,王妃剛剛不是還說著自家王爺日後的處境麽,怎麽一下子就又說到了東宮太子妃頭上去了?

“太子妃還是如往日一般,隻是太子妃自打大婚那日起,便不肯親近太子,聽說大婚那日還是飲了合巹酒才圓房的……”

葉琪到底還是未成親的的女兒家,說起閨房的事情,便有些覺得不好意思,然而這些都是她需要打探的消息,她既然清楚,必然是要如實回答的。

“她自然是要拿喬做張的,堂堂太子與太子妃乃是為了皇上的病情衝喜成婚,不管是放在誰的頭上想必心裏都不會舒坦,也難怪她甩了這些日子的臉子。”

葉傾城也是女人,她自然清楚楊詩語心中在想什麽,不過想起前世裏楊詩語對皇甫玨不冷不熱,今生她這般倒也跟前世沒有多大的出入。

“可丫頭們卻說她似乎對太子淡淡的,就連待皇貴妃亦是淡淡的,連麵兒上的情分都懶得去顧忌。”

葉傾城聞言,便露出舒心的笑容來,有了那日在永壽宮的那一出,即便不是楊詩語,但凡是個清醒些的,便能瞧出皇貴妃的高低來,更何況是楊詩語這樣的人精?

“她們婆媳間恐怕是不能和睦相處了,皇貴妃那日在永壽宮的行徑楊詩語看的一清二楚,她又不傻,豈會賠了自己進去?況且她出自江淮王府,身份本就不低,自然不必處處迎奉皇貴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