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曄和葉傾城聽說昭武帝已下旨恢複皇甫嵩親王的爵位,二人正想著此事是否有內情時,宮裏的旨意便到了,皇甫曄和葉傾城都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當下立馬換了衣裳趕緊進宮。

誰知當他們趕到甘泉宮時,見太後也在,他們二人忙上前行禮問安,一番繁瑣的禮儀後,二人這才垂侍在一旁,等候昭武帝問話。

“皇帝特意將曄兒夫婦叫進宮是為何事?”太後一見皇甫曄和葉傾城進甘泉宮,便有不好的預兆,不等昭武帝開口,太後率先問著昭武帝。

“這些早上當值的人剛剛前來回話,說是早上不許任何人進甘泉宮的旨意乃是曄兒的意思,朕隻是想著問他們一聲,若真的不是,父子間話說開了,也就沒什麽了,省的影響父子情分。”

昭武帝並沒有半分隱瞞,很顯然,他還是不信太後的話,所以想要當麵問一問皇甫曄。

“父皇氣急攻心,原本就是大事,兒臣和傾城擔心父皇,忙趕進宮侍疾。事出突然,兒臣也沒有那麽謹慎的心思,隻想著父皇早一點醒來,請父皇明鑒!”

聽了皇甫曄的話,昭武帝再看魯夏額頭上的傷,便覺得有些刺目,他衝一旁的宮人嗬斥。

“魯夏額頭上鮮血直淌的,你們都是瞎的,不曉得帶他先下去止血擦藥嗎?”

皇甫曄心裏清楚,魯夏這一下必是替自己挨的,下意識的就去看皇甫嵩,誰知皇甫嵩此刻像是驚弓之鳥,忙低著頭,並不敢去看皇甫曄。

“奴才多謝皇上體恤,隻是剛剛這些當值的人都說不許人進來是襄王爺的意思,但太後和王爺皆證明此事並非是他們說的那樣,奴才請皇上還奴才一個清白,奴才謝皇上恩德!”

經此一事,魯夏心中清楚到底是誰在背後對付自己,他雖然暗中確實是給皇甫曄遞過消息,但是卻並沒有做過什麽對不住昭武帝的事情,因此他請求昭武帝給他一個清白並無不妥。

“這魯夏倒是個有心氣的人,既是在皇帝身邊服侍的人,自然是有一份體麵的。這背後之人與其說是在誣陷魯夏,哀家瞧來,更像是在蒙騙皇帝。到底是誰指使的,皇帝一定要將這人抓出來才是啊,不然皇帝的安危哀家如何放心?”

太後直言,目光卻落在皇甫嵩的身上,如今大殿裏的幾人,她實在是想不出除了皇甫嵩還有誰會有這樣的心思和手段去安排此事。

“皇祖母所言極是,此事虧的是有驚無險,好在蒼天保佑父皇如今已安然無恙,不然那背後之人的奸計可不就得逞了?”

皇甫嵩見太後的目光落在他身上,為了避去嫌疑,他不得順著太後的話接下去。

可皇甫嵩這番話落在昭武帝耳中卻又是另一番情形,昭武帝看了看與皇甫曄並肩站在一起的葉傾城,他從前從未聽說過葉傾城會醫術,可自己醒來時,確實看到了她手中撚著銀針,若他們夫婦二人真的有旁的心思的話……

想到這裏,昭武帝久久不語,開始審視著皇甫曄和葉傾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