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城和皇甫曄坦然的仍由昭武帝打量,他們夫婦心裏皆十分清楚,此事必然不可能是皇甫嵩一個人的手筆,畢竟事出倉促,若沒有人幫襯,以皇甫嵩如今的能力,他若能做到這些,也不會在郡王分位置上待到現在了。

隻是讓皇甫曄驚訝的是此事竟然會連累魯夏,若不是他,許多昭武帝的心思他也無從得知,現在魯夏冒然被人推了出來,看樣子往後很長一段時間他都不可能再跟魯夏有任何聯係了。

昭武帝見葉傾城和皇甫曄仍由他打量,眼中的疑慮便漸漸褪了幾分,恰在此時,葉傾城上前幾步,斂衽行禮。

“父皇雖說已醒來,但氣急攻心必定傷損了心脈,臣媳鬥膽,想要替父皇請脈!”

葉傾城這話一開口,不僅是昭武帝,連皇甫嵩都驚訝的看向了她,這個葉傾城,沒想到她竟會主動出擊,主動的跳出來!

昭武帝有些不明白葉傾城此舉到底是何意,便看著葉傾城點了點頭,將手腕伸了出來。

葉傾城取出帕子,將帕子覆在昭武帝的腕間,而後跪在腳踏上,伸手替昭武帝把脈。

眾人頓時都屏住了呼吸,眼瞧著葉傾城把完脈,昭武帝開口詢問:“如何?”

葉傾城慢條斯理的收起帕子,臉上的神色乃是醫者特有的悲憫,她站起身來,後退了幾步,如實回答。

“回稟父皇,這會兒的脈象比臣媳早間為父皇請脈時好了許多,隻是父皇此次氣急攻心,心脈略有損傷,往後不可輕易動怒動氣,不然會對龍體損傷極大的!”

“朕往後會主意些的,隻是你一個小丫頭,是何時學會習醫的?朕記得你從前身子弱,又是個時常病的,怎麽如今卻……”

昭武帝的話也是其他人想要知道的,隻是昭武帝率先問了出來,也省了其他人再開口去問了。

“回皇上的話,臣媳從前身子弱,一年裏生病吃藥的時日倒是有一大半,都說久病自成醫,再加上臣媳看了許多醫書,又跟府裏的軍醫請教過許多,如今王府裏有會醫術的嬤嬤,臣媳慢慢的便也會了。”

葉傾城的解釋讓其他人尋不出來什麽錯漏,她今日為昭武帝施針時已說明了她的醫術,至於為何當時洪銘會讓她大膽一試,在眾人心裏其實也不難理解,因為洪銘曾為葉傾城看診過許多次,因此他才會知道的這樣清楚。

“難為你這般上進,今日若不是你,朕也不會醒來的這樣早,倒是曄兒的福分了。”

昭武帝的語氣依舊是淡淡的,因為皇甫嵩的話還是無法從他腦海中消散,隻是葉傾城的舉止也說明了她是沒有害他的心思的。

就在昭武帝猶疑不定時,葉傾城的聲音再一次響了起來,她輕聲開口,叮囑著昭武帝。

“父皇心脈受損,臣媳這裏雖然不便開藥方,卻有個食療的法子可以說給父皇,父皇可以試一試。拿蓮子熬上一個時辰後放入百合和桂圓再熬半個時辰便收汁,父皇若吃著好,臣媳一個月後再給父皇請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