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援朝把我帶進局裏,一路上都沒怎麽被人懷疑。來到拘留室之後,我看見黃小桃坐在其中一間裏麵,正在低頭看書,我輕輕敲打一下牢門,黃小桃看見我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正準備說話,我作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黃小桃的氣色還不錯,我小聲說道:“別著急,我們正在想辦法給你洗冤!”

    黃小桃笑道:“我不著急,這兩天正好休息一下,就是我爸急壞了,還打算去找市領導幫忙。我叫他千萬別走後門,不然我就真成嫌疑犯了……”

    我說道:“多保重,過兩天我們就能見麵。”

    黃小桃眨了下眼:“你也多保重!”

    王援朝帶著我來到最裏麵一間拘留室,他站在外麵替我望風,王學兵此刻坐在拘留室的地上,正閉著眼睛背佛經呢,我敲敲牢門喊道:“你好啊,老爺子。”

    王學兵睜開眼,驚訝道:“你不是那誰……”

    “是我,我找你談些事情!”我說道。

    他慢慢走過來:“我沒什麽可談的,口供我都說了好幾遍了,你有什麽疑問去找邢隊長吧!”

    我冷冷地道:“我想問你一些別的事情,你的主人是誰?”

    王學兵的瞳孔驟然收縮了一下,這個反應我基本可以認定,他是馴狗師的手下,但他卻狡辯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麽?”

    我冷笑一聲:“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我已經查明,你根本沒有女兒,人是你殺的,你參與了嫁禍!”

    “你怎麽……”王學兵一時失言,立即反應過來:“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時間不多,不能慢慢審他,於是故意激他道:“你曾經參加過對越反擊戰,在老山前線打的越南人望風而逃,是一位戰功顯赫的英雄,沒想到晚節不保,淪為別人的一條狗!”

    王學兵咬著嘴唇不說話,我繼續說道:“當狗的滋味如何?你的主人給你什麽獎勵。”

    王學兵壓低聲音吼道:“我不許你這樣侮辱我……”

    “承認了?”我問道。

    王學兵的嘴唇激動的哆嗦著:“如果你經曆過那些,你就知道被迫屈服是什麽滋味,你就不會站在這裏說這種風涼話。”

    我沒料到他會說這些話,看來他被洗腦的程度不深,大概是馴狗師急於嫁禍才讓他出來的。

    我問道:“他是怎麽做的?”

    王學兵沉默了許久,額頭上沁出冷汗,像卡殼一樣地道:“我……我不會背叛主人的,絕對不會背叛的。”

    被洗腦過的人心裏都有一道保險絲,王學兵的‘保險絲’就是他對馴狗師的忠誠。

    王援朝指指手腕,提醒我時間不多了,我歎息一聲道:“老爺子,後會有期!”

    他說的這些話我通通錄了下來,雖然當不了證據,但卻證實了我的推測。

    王援朝帶著我離開,當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被一個人叫住,回頭一看竟然是邢隊長。他身後還跟著兩名警察,邢隊長掃了我一眼,叫那兩名警察先走,然後道:“援朝,過來一下,帶上這個‘嫌疑人’一起!”

    我們來到一間空的會議室,邢隊長怒道:“宋顧問,你怎麽可以幹這種事情,誰允許你進來的?”

    我當然不能把孫老虎捅出去,於是答道:“是我自己的主意,跟王援朝無關。”

    邢隊長搖頭歎息:“你是不相信我嗎?我已經搜集了不少證據,可以證明黃小桃當時是激情殺人,判下來也就五六年,加上外麵的微博媒體力挺,也許還能爭取到緩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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